雪櫻臉上一紅撒了個謊。
“哼……”慕中逸冷冷一笑,“清兒不是身體不適在休息嗎?龍將軍你說,怎麼回事?”
“我……”龍將軍漲紅個臉說不出話來,怎麼就說岔了呢?
“王爺,容後再稟。”雪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出言截住了龍將軍言辭,向他使了個眼色。
“不行,本王今日就要知道真相。”慕中逸的態度很強硬,那股王族的貴氣有些壓人。
“這是清兒留給王爺的……”雪櫻把信從袖中掏出來遞給慕中逸,眼眶不禁有些泛紅。慕中逸疑惑的將信看了一遍,還沒等他細究,就聽到雪櫻輕輕的說了句:“王爺,節哀順變。”
慕中逸臉色煞白:節哀!難道清兒……“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知哪裡的力氣從凳子上猛地站起來抓住雪櫻的身體猛烈的搖晃著。
“王爺!”龍將軍急忙從他手裡把雪櫻拉出來,又扶著慕中逸重新做回凳子上,不解的看著雪櫻,心道:櫻姑娘亂說什麼呢?不過是離了王府至於用這麼嚴重的詞嗎?
“櫻兒不敢欺瞞,清兒已經香消玉殞了。就是因為去為您求解藥,這信包著解藥由雪球帶回來的。櫻兒心疼雪球,就把它放了……”這個謊明明漏洞百出,可是心如墜深淵的慕中逸卻無心細想,怔怔的看著手中的信紙沉默下來。
龍將軍震驚的聽著雪櫻的話,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看著雪櫻祈求般的眼神,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最後狠了狠心索性閉口不言。
“龍將軍,我要面聖。”慕中逸再抬起頭來,眼中是無邊的恨意。
四五 遇挑釁魔醫生怒 復仇祭奪魄嗜血
路邊的茶寮,清舞低調的坐在角落裡喝茶,眼睛看似不經意卻細緻的打量著每一個人。忽然一個穿著奇怪服裝的傢伙闖進視線裡。他的鬍子長的打成辮子盤在脖子裡,小眼睛提溜亂轉,腰裡彆著大葫蘆,手裡拿著拂塵,褲腿一長一短,草鞋都破的起了毛邊。清舞心裡暗歎道:拂塵魔醫風驚揚,可讓我逮到你了。
“來壺茶,上幾盤菜。”他大大咧咧的坐下來,粗聲粗氣的吩咐道。
清舞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似乎沒有一點防備的樣子。難道就不怕別人忽然動手嗎?只見那人先喝了一大口葫蘆裡的東西,才安心的享用著美味。清舞低頭一笑,葫蘆裡賣乖,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清舞輕輕用腳碰了碰藏在裙下的雪球,那靈狐懂事的向那人的桌上跑去。清舞則是微微一笑向西走去。
怕是跟清舞跟久了,雪球惡作劇的本事絲毫不比她差。只見它竄上風驚揚的桌子,毫不客氣的用尖尖的嘴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撞到地上。
“你你……”魔醫說不下去了,他驚奇的發現這是九尾靈狐,千年難遇。他眼珠一轉想要把這個靈物拐到手,於是笑著看著雪球,手卻以迅雷之勢向它抓去。
雪球嗖的跳出去好遠,回過頭來向著風驚揚呲牙咧嘴,簡直就是在挑釁。魔醫那個火啊,被個小畜生耍成這樣,傳到江湖上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放?他立即施展輕功向雪球奔過去,雪球身輕如風,撒開步子向西奔跑。
不大一會兒,一人一狐已經登上了山腰處。前面隱約有個小小的涼亭,傳來輕輕的琴聲。風驚揚瞪了雪球一眼,它在原地蹦蹦跳跳,簡直就是在嘲笑風驚揚體力沒他好。風驚揚憋著怒氣又向它追去,雪球便半氣半誘的將風驚揚帶至涼亭跟前。
雪球嗖的竄到清舞裙下不見了蹤影,風驚揚這才氣喘吁吁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羸弱!這是他在心裡給清舞下的定義。自然,他不知道這樣一個羸弱的女子身上揹負著怎樣的血海深仇,更不會預料到他會死在怎樣的復仇利刃之下
“丫頭,把那狐狸給我交出來。”在這空無人煙的山腰上欺負一個女子,未免有些為老不尊。可是一心想得到九尾靈狐的魔醫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
沒有多言,沒有抬頭。清舞從布包中掏出一個典雅的香爐,那火摺子點燃裡面的香料,那裡面自然是媚魂。坐亭,焚香,奏琴。風驚揚直接被她忽略掉,簡直不存在一般。
“自不量力,憑你一個弱質女流怎麼擋得住大名鼎鼎的魔醫?你還是讓開吧,別讓江湖人士恥笑我倚老賣老……”風驚揚以為他這麼威脅清舞就會乖乖的把雪球交出來。
狂人。清舞暗想,仍然垂下眼簾只看著奪魄。琴音若溪,潺潺流動在山林之間說不出的賞心。
“不識抬舉!想死我成全你!”
風驚揚惱羞成怒,手中的拂塵狠狠擊向清舞的面門。只聽嗡的一聲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