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想告訴你,你要和海蒂保持距離,別被她利用了,公司裡的人事紛爭是很複雜的。”靳曉思抬眼看了下赫連娜,繼續說:“你要押寶押對了,前途無量,要是一著不慎,可是一損俱損。”
“有這麼複雜嗎?還押寶,不興做牆頭草啊。”赫連娜笑著塞進嘴裡一大口飯,心裡卻在疑問,你押的寶是否就是正確呢?還是靠自己才穩妥。
“你自己想想吧,琳達的能力有目共睹,海蒂的位置遲早不保的,你還是明智些吧,別的我也不多說了。”靳曉思說完,繼續沉默著吃飯。
可是心裡明白,赫連娜並沒有聽進去,她還是一副要憑自己實力來說話的樣子,而自己早就有所改變,沒有人提攜,就沒有捷徑,實力誰都有,主要看機會。
赫連娜的心裡很不以為然,這是怎麼了,還沒做出什麼業績,就要煩惱這些事,看來有必要給辛蒂打個電話諮詢一下了,也不知道她回來了沒。
忙碌到晚上9點,赫連娜走出公司,拿出手機給辛蒂打了個電話:“你回來了嗎?”
辛蒂有些慵懶地回答:“還要一週吧,怎麼啦?你想我了,猜,我在和誰吃飯?”
聽到辛蒂這麼曖昧的聲音,赫連娜自然知道了:“和林彥嗎?他怎麼樣?我最近太忙了,也沒有和他通電話。”
“還是你哪天抽空和他聊吧,等我回了飯店給你打電話。”辛蒂說著掛了電話。
回到家,赫連娜蜷縮在沙發裡,吃著蘋果等辛蒂的電話,11點,自己的手機響起,赫連娜一把接了起來:“怎麼這麼晚?好不容易可以早睡回覺,又被你毀了。”
“赫連娜!我覺得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和林彥不算是分手吧?”辛蒂明顯喝了酒。
“沒有啊,怎麼了?”赫連娜莫名的有些揪心。
“你看緊些他吧,我覺得他有些變化!”辛蒂嘆了氣:“說吧,有什麼事想不開了,需要我給你講解講解?”
“辦公室的政治!你行不?”赫連娜聽了辛蒂的話,心一沉,但僅僅是一沉,畢竟,自己面臨的比遠在上海的林彥更危機。
“其實,辦公室政治沒有什麼可怕的,大到派系問題、利益問題,小到職位變化、桃色緋聞等等,哪一樣不是直指“個人利益”、“經濟利益”的?只要你明白這一點,你就知道你該怎麼做了,別幹損人不利己的事就得了,自己該得的一分不少就是了,別摻和那麼多。你現在是不是有專案做了,所以就有這樣的問題了?”辛蒂一針見血。
“是啊,挺煩的,今天有人還教訓我要押好寶,站錯了隊可是要一敗塗地的。”赫連娜嘆氣。
“你只是個新人!且在試用期,別來這套,揣著明白裝糊塗吧,只要把專案做得漂亮就好!”辛蒂說:“不過,如果你在那裡不好,乾脆來上海吧,在林彥身邊也有個照顧。”
赫連娜遲疑了:“先不想那麼遠了吧,對了,我服務的第一個客戶就是沈飛!”赫連娜輕聲說。
“所以你就開始忽視林彥了?這樣可不行,你說過你不會見異思遷的,再說,你和沈飛也是不可能的。”辛蒂有些氣憤:“好了,我困了,等我回去,看我怎麼修理你,你的腦袋被門拍了吧!”說完她掛了電話。
赫連娜望著手機發呆,是啊!自己是怎麼了,沈飛=客戶,且只可能是客戶,而且靳曉思還說他是她的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
三個月定律
接下來的工作強度是赫連娜始料不及的,根本沒有其他心情去想派系的紛爭,也想不起來林彥,每天都是忙碌到凌晨,剩下的就只想睡覺了。
這期間,公司的執行副總駕臨北京辦公室,分別接見了他們幾個新人,給了很多鼓勵的話,不過給人的感覺是,這個嚴謹的德國人——克魯伊夫,是很厲害的角色。
不過,赫連娜根本沒有時間研究他,因為海蒂和沈飛對工作的要求都是十分的苛刻,容不得半點馬虎,其實並不光是他們這樣,作為公關人,對哪個專案都是這樣的,客戶對公關的要求亦是如此,只是有些苦了還是新人的赫連娜。
經常感到焦頭爛額,力不從心,但還要用十二分的努力去面對,先是掌握競爭對手的市場動態,進行綜合分析與預測,然後微調自己做的公關策略,又對公關活動的可行性、經費預算、公眾分佈、場地交通情況、相關政策法規等都應進行詳細調查,做比較,做分析報告交給沈飛,再陪他一起實地考察。
又和設計部溝通廣告設計稿,與媒介定好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