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意楊為什麼一定要堅持。
意楊也似乎不理解的他的不作為。
“你主要是擔心皇上那邊不好交代嗎?”意楊問道。
“這天下,本就是皇上的。我們作為臣子,如不能守一方安寧,保一方平安,愧對天下。”
“可是我朝的藩王除了納貢其餘諸事與朝堂再無聯絡,儼然是另一個皇帝。”
“你口口聲聲說到的皇上你就那麼在乎嗎。”
“意楊,他掌管天下。”
“你從小就很粘他,他也從來不覺得小他十歲的你很煩。”
“我從小在皇后宮中長大,自然與大皇兄比較親近。”
“大皇兄,你從小就很崇敬他”,意楊一直在說他的,完全沒有聽到晴榮辯解的聲音,“從來都是,他說尚可,你就很高興。他說欠佳,你就很失落,你一直很在乎他。”
“我當然很在乎他,從小我就是沒有父皇寵愛的孩子,只有大我十歲的大皇兄照顧我,指導功課教我騎射。”晴榮也在說他的,沒有看到意楊什麼時候離開的,也沒有看到意楊離開時的表情。
或許是最近的生活太繁瑣,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晴榮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大廳之後,彷彿鬆了一口氣,沒有去找意楊街原本的話說清楚,也是悄然離開。
夜晚,洗漱之後,晴榮上榻,看到蜷縮著身體背對著他的意楊,沒有說話。
“你很在乎皇上,是嗎?”意楊的聲音幽幽傳來。
“是”。
“即使他不是皇上?”
“當然”。
“那,在你心裡他和我是一樣嗎?”一陣沉默之後,意楊又問道。
“不一樣,你和他是不同的”,晴榮回答道,“你們怎麼能相提並論。”
意楊沒有再說話,晴榮想了想,覺得意楊可能誤會了什麼。至於誤會了什麼,晴榮沒有想清楚。
次日清晨,晴榮習慣性的去親吻意楊的時候,意楊躲開了。晴榮笑了笑,眉眼都是笑意,似乎挺樂意見到這樣的意楊。
一連數日都是如此,晴榮從最開始的樂在其中轉為慍怒。正打算找個時間哄哄意楊告訴他一切都是他想多了的時候,來了一位訪客,打擾到了他們的二人生活。風流炫目的南王楚明柳。儀仗侍衛奴僕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住進了原本就比較破敗的寧王府。
〃哎呀,我說晴榮啊,這就是你的王府啊,哥哥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王府。別說我了,就是我的手下們都沒有住過這樣的破破爛爛的地方。〃
“呸呸呸,一說話一嘴沙子。”
“覺得不好趕緊離開便是,免得礙著別人的眼”,意楊說道。
“小楊楊心情不好啊!”,楚明柳看了看晴榮,微微笑意。再看看意楊,微怒中帶著一絲傷心。肯定有事。
楚明柳隨手丟了顆豆子到嘴裡,嘎嘣嘎嘣的響。旁邊伺候的上了一杯茶,楚明柳漱了漱口,僕人褪下。
“我說這地方,你們也真住的下去,要不搬到我的南王府吧,嘖嘖”
“五皇兄哪裡的話,封地乃是父皇親自所封,晴榮不得擅自離開。”
“你到底是怎麼得罪父皇了,竟發配到如此的地方,還不得擅自離開。”
“五皇兄,我這怎麼是發配呢。”
“有區別嗎?”
晴榮沒有說話。
大廳中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整個院子的情況。望漠這個名字名副其實,甚至看不到什麼除了黃沙之外的其他景象。
大廳裡只有他們三人,奴僕被他們打發走了。
“五皇兄此次前來,單單是為了嫌棄我的封地”
“當然不是啦,你們知道楚暄蒼的封地益州吧”。
“知道,天府之國的美稱,物產豐富,人民安居樂業”,意楊回答道。
楚明柳向意楊笑了笑,透出一絲霸道的意味。意楊瞭然的笑了笑,看來他們想到一起了。
晴榮趕忙說:“封地是父皇封的。”
楚明柳說道:“他又守不住,白白浪費了那塊好地方,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大皇兄那邊不好交代,若是失敗了呢?”
“就楚暄蒼那樣,我都不好意思說我和他是一個爹,還能失敗。”
談話的最終結果是,晴榮不同意,意楊和楚明柳興致很高,一直認為認為可行。
深夜。
意楊背對著晴榮。
“意楊”,晴榮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