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胎,還說不準男女呢。丁姨娘,可是我這話?”
原是妾侍給正室跪下請安,正室不叫起,妾侍是不能自己起身,是以團圓兒一直跪在地上,只覺得雙膝疼痛,此時正聽得金氏最後幾句,更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一顆心晃晃悠悠懸著,暗罵金氏促狹,故意刁難,臉上還得堆起笑來道:“奶奶福澤深厚,這一胎必是一雙兒子。”
金氏聽了,便笑道:“丁姨娘好說。朱娘子,平安這一回病了,倒是因禍得福,我也就罷了,不再理論。若是再有下回,你們敢拖延了不來告訴我,我可是顧不得你是誰親選人了。”朱娘子聽了,自是滿口稱是。
團圓兒聽了,自是明白這話是說了給自己聽,心中不禁委屈,暗想:平安是從我身上掉下來肉,我如何就不心疼他,若不是你硬搶了平安過來,也不會出這檔子事。只是她如今也學乖覺了些,只是跪著不做聲。
金氏又向著鄭媽媽笑道:“鄭媽媽,我也知道你是為著我好,怕正月初一就請大夫,晦氣。只是平安也是我兒子,母子之間還計較這些嗎?以後快不要這樣了。”鄭媽媽聽了這幾句,忙道:“奶奶說很是。都是老奴老糊塗了。日後必定小心謹慎。”金氏聽了,方笑道:“如今我精神日短,好些事情就顧不周全,你們要是真心疼我,就替我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