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姻緣上頭,總不能逼著人家答應罷。既然已經拒了,那就再沒什麼法子。
宋氏只得把事情與安應櫸說清楚:“我是說過了,這事情不容易,一個小節不成事情便休了。如今顧太太這樣說話我是沒得法子可想了,難道再說第二回?這就是不知趣了,人家要答應自然就會答應,已經拒了再來第二回就是討嫌,人家也尷尬。”
安應櫸抓著腦袋只覺得事情棘手,幾乎不想管了,但轉過頭還是隻能把周世澤叫來:“事情是這樣,人家顧太太不樂意,我和我家奶奶也沒法子了——說句實話,也是可憐人家父母心。人家只有一個女兒,卻讓遠嫁,這不是把心給你割了。”
周世澤聽了抿著嘴,不是生氣的樣子,但是心緒也不會好。他的人生一直是順風順水慣了,這一點倒是和禎娘一樣。而且他還是一個男孩子,這就更少了一些女子的桎梏,讓他更不知收斂,更沒得防備。
他自然知道有時候不是人力所能強求,正如每回在戰場上他也會想勝敗乃兵家常事,做好打敗仗的準備。但是他就是一次敗仗都還沒有,這個準備也就是一個心思罷了,只怕他自己都不知真到山窮水盡只能認輸的時候該是怎樣。
這時候猝不及防到他身上告訴他只能這樣了,他張口就要說他自己再來一回。但是到底沒說,經過這幾日他也知道這是想得太美了,到時候不是人家覺得他是結親的,只怕想他是砸場子的了,心裡頭恨還來不及。
忽然來的無力感,人家無力是會耷拉著精神,周世澤卻是更加氣悶,忍不住砸了一個茶碗。安應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