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事上多插手。不是為了裝作賢惠,而是掐的太死會把把人趕走。”
這段話平平無奇,其實是讓禎娘頗為難堪的。她幾乎是明說了,自己的弱勢,以及隱藏的好好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機。然而平常她絕不會顯露這一點,她真的很高傲,自尊心也高的可怕。
但是沒什麼不好的,他們已經到了可以說這個的時候——現在想來,會這樣不管不顧,抓起一匹馬,一個人就衝到人家裡,就為了打消禎孃的在意。是的,他要告訴她,他不在意,一丁點也不在意,都這樣做了,怎麼回事在意這個的!
周世澤總算問到了禎孃的真心,看了禎娘半晌,神情從疑惑慢慢到了瞭然。然後大笑起來,抱起禎娘轉了一圈,放下後抓著她道:“你們小姑娘竟是想的這些,未免太看不上男的了罷!”
禎娘剛才可以放下自尊心,這時候卻不肯認輸了,當年的這個想法又沒錯!抬頭道:“這有什麼不對!你倒是與我說,這天底下男兒有幾個不是這樣的,不能說有幾個不是這樣的就笑起來罷。”
周世澤卻不認,低頭額頭抵著禎孃的額頭,篤定道:“別的姑娘我不笑,是你的話我才笑!天底下的男兒?顧禎孃的天底下難道除了周世澤還有別的男兒?既然是這樣,你說這話就是錯的。”
第116章
無邊落木蕭蕭下; 過到秋日裡,前邊還是在炎熱中; 後邊深秋就和冬日一般無二。這種百物凋零的時候,高門大戶、富貴之家卻不會因此少了消遣。那等正經人□□務不見得遇到; 但若真只想聚在一起玩耍,那又有什麼難的。
等到這一日,圓大奶奶找個主意,說是家裡開盒子會,這就把一些有交往的女眷請過去略坐坐。禎娘如今還和她合開著典當鋪子,當然是親近的,不時就發來了帖子。正好那日禎娘有空; 也就應下了。
到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來的忒早; 除了自己是一個客人也無,只有幾個唱的坐在下手陪著說話。旁邊有個唱的看著是和周世鑫家常常走動,別人都坐在下手,她一人上了炕; 在那裡和圓大奶奶的丫鬟一起剝果仁兒、裝果盒。
圓大奶奶見是禎娘到了; 立刻站起身來迎她,道:“你倒是來的早!我還打量著你貴人事忙,要最後一個到呢!你這時候來的早,我卻是什麼都沒準備的樣子,可不是失禮了。”
禎娘讓身邊的小丫頭把帶來的食盒覆上,這是盒子會她帶來的點心,這才道:“我若是事忙就不來了; 若是能答應來,就不見得忙。總不能明明答應了卻姍姍來遲,想著太失禮了。”
又道:“不過也奇怪,我明明出門的時候見著我家對角林太太的轎子已經放在門首了,我還當她前後腳跟和我到你家,然後我這樣她這樣,旁的人也該差不多罷。沒想到今日被我拔了一個先。”
圓大奶奶把她拉上炕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或者她是要先去一趟別的地方做什麼勾當,等到迴轉了再到我這兒來罷。你想她家多少口人,上上下下都要她一人小心著緊,難得出來鬆快一回,有旁的事要做呢。”
禎娘哪裡對這個真有興趣,白問一句而已。見是幾個人一起一面說話一面準備盒子會的茶果這些,就連圓大奶奶也自己動手,覺得有意思的很,便對圓大奶奶的貼身丫頭小香玉道:“替你家奶奶倒一甌子茶來我吃,再與我打盆水來,我洗這手!”
禎娘與圓大奶奶真是慣熟的,也正是這樣熟門熟路才能直接使喚對方的丫頭。小香玉自然曉得禎娘與自家奶奶是怎樣的人情關係,忙不迭地就打簾子到後頭茶房要人造茶水上來,又親自捧了錫盆舀了水,與禎娘洗手。
喝了茶又洗了手,禎娘才與眾人一起剝瓜子準備著盒子會。中間也說閒話,這倒是不像個客人,完全s主人家本身了。圓大奶奶卻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反而與她指著開頭一起坐在炕上,禎娘一來就自覺坐到下頭去的一個唱的說話。
“這個姑娘你還記得不記得?原來你第一回來我家,我請人來唱,其中一個就是她,家住在茉莉巷子的白玉蘭。之前她就常在我家走動了,如今還拜了我身邊一個媽媽做乾孃,今日正行禮呢!”
這自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媽媽,至少都是圓大奶奶的一個心腹才是。況且這拜乾孃什麼套路,禎娘會不知道?好些人家不講究,直接和家裡奶奶姨奶奶拜乾孃的都有。周世鑫家幾個妾室就有一些行院裡的粉頭拜了做乾孃,也只有圓大奶奶這裡自矜著身份,沒有受這小殷勤兒。
不過也不能這樣說,左右是丟不起人罷了,不然真的自矜,索性身邊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