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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道的事,連身邊護衛都這般吝嗇,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角色。

洛城白只要了一間房,本來以為他和青龍是親密關係的人,看到這幅場景,也就不再擔心。一進了屋,洛城白剛才那副小守財奴做派立刻脫掉,整個人長長出了一口氣。

“看你擔心的,就算這一客棧都對你動手,我也能保你無虞。”青龍抱著臂靠在牆上,也不理他。這屋裡十分簡陋,只有一張破桌兩把破椅,床上連個簾子都沒有,被褥是典型的紅面裹著一圈白棉布的邊,那白邊都發黃了。

“四爺交託的任務,我怎麼敢掉以輕心。”洛城白把懷裡藏著的肉乾拿出來放到青龍手上,在門邊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有人過來,便在屋裡四處看看,檢查是否是黑店。提到任務,青龍也再說什麼,他把斗笠和刀都放到桌上,自己則坐在了床上,幾口吃完了不大的肉乾,挽起褲腳,露出肌肉結實的小腿,脫下了腳上的草鞋,雙腳踩在鞋跟上,翹起腳趾輕輕活動。這段時間長途趕路,穿越森林,一直獸型前進,冷不丁穿上這雙特地做的鬆散破舊的草鞋,腳底真是非常難受。

洛城白從屋裡銅壺倒了冷水,捧著那坑坑窪窪的瓦盆,不一會兒就冒起熱氣來。青龍看著他動作,把頭偏開去,洛城白蹲□,想把他草鞋抽掉。青龍抖動腳踩住草鞋:“不用麻煩。”

“別鬧。”洛城白拍他腳面,青龍這才抬起雙腳,洛城白把陶盆放到地上,把青龍的腳放進盆裡。熱水裹住被草鞋摩擦的腳,青龍忍不住咕嚕了一聲,就像老虎打盹的聲音。青龍看他往自己腳上撩水,輕輕揉捏他腳掌,忍不住酸溜溜道:“這手藝挺熟啊。”

“四爺從不讓下人這麼伺候,晚醉的腳也從沒受過這罪,不會麻煩我,這手藝是我伺候我爺爺用的,生疏好多年了。”洛城白笑著抬頭看他,青龍卻臉色不太好:“嫌我麻煩麼?”洛城白好笑的看著他,帶著點無奈:“挺大個人了,老想那麼多。”他低頭,輕輕揉按青龍的腳心,那雙腳上都是老繭,本沒那麼嬌氣,都因為獸型穿越洛蒙森林,才受不住細草鞋的折騰,他聲音不禁有些難受,“你在軍中,累的不行吧。”

“為了四爺而已。”青龍聽出他心裡難受,既得意又酸楚,仰著頭,故意不在乎地說。洛城白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幫他揉按了好一會兒,把草鞋磨出來的紅痕都揉散了,才端了盆倒在屋角的下水口。西鳳雖有大河醴江,卻十分缺水,這些生活廢水都倒在出水口,還有別的用處。他洗了手,來到床邊挨著青龍坐著。青龍挪挪屁股躲開他:“靠那麼近幹嘛,我們扮的可是主僕,你擅自定了一間房,被人看出來就不好了。”

洛城白卻伸手摟住他的腰,青龍伸手扒拉他,他反倒雙手都摟上去把青龍按在床上。青龍比他高壯得多,卻輕易被他壓住,一點也沒誠意地掙了兩下:“洛蒙森林騎了我一路,還不夠?”

“那能一樣麼。”阿白起身抽出一隻手撐著自己,摸著青龍下巴,當初洛蒙森林那個咋咋呼呼的少年,現在也長出青青胡茬一臉成熟樣了。“三百龍脊是四爺埋在玉門關的釘子,要釘死這條鎮守西南的長龍,所以獨獨挑了你出來,你還不懂麼。”洛城白摸他臉,笑得有些壞。青龍抓住他手,黯然開口:“我倒寧肯留在軍中。”

“非要拼個功名出來,何苦呢。”洛城白心疼地說。“晚醉是好人家孩子,又是宮裡出來的,我連個名字都沒有。”青龍說了兩句就猛地推開洛城白坐起身,“阿白,你能跟在四爺身邊,家世也不一般,我高攀不起。”

“說什麼呢。”洛城白從後面抱著他,手伸進了青龍的馬甲裡,動作嫻熟的抓住了小點。青龍按住他的手:“阿白,別。”洛城白湊到他耳邊:“給我吧,我絕不負你。”青龍按著他的手鬆了又緊:“任務在身,別這樣。”

“到晚上才去,不礙的。”洛城白雙手都探到他馬甲裡,向上撫摸他胸膛,然後雙手撐著馬甲脫到了青龍胳膊肘上。

“阿白,你和晚醉也這樣麼?”青龍沒掙扎,任他撫摸,臉上卻一片難過。“我是真心對你好,你以為我是糟踐你麼?”洛城白知道他心裡想多了,急的不行。青龍把馬甲脫下來放到床邊上,抓著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了。”阿白氣得罵人:“你知道個屁!”翻身就把青龍給按到床上。

到了傍晚,這座小城被兩輪明月懸著,孤城明月,但是滿城靜得很,只有更夫每過一個時辰打遍梆子。兩個人悄悄開了窗戶,從客棧的側面悄然出了房屋。

第二天一早,洛城白下樓結賬,有心人看到青龍脖頸邊的頭髮變成了黃色,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