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高聲道:“先生神通驚人,許雖不才,願先生不棄,收我為弟子,也好報效朝廷!”
石不語怔了一怔,登時愕然無語,似笑非笑道:“報效朝廷,你打算如何報效?”
那楊許不知石不語的意思,以為他有了首肯之心,連忙應道:“許不才,願助皇叔掃平各路反王,尤其要將濱海群賊拿下,取了那程行烈、秦暮、羅瓊、石不語一干狗賊的人頭!”
話音未落,諸女抿嘴輕笑間,石不語已砰然倒了下去,四腳朝天,風度全失,隔了半晌,方才怔怔道:“這個……石不語與你有仇麼?”
楊許眨了眨眼,滿臉迷茫,不明所以道:“弟子從未見過那人,只是常聽父王說此人是朝廷大患,濱海多賴他出力,便連如今的西原反王李秀寧,也尊他為尚父……因此,若是能夠誅殺了他,天下大勢便能……”
石不語苦笑一聲,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拱手道:“小生平常的很,當不起你父親的推崇!你回去和他商量商量,換個人殺殺如何?”
楊許聞言一怔,忽的跳起身來,顫聲道:“你、你便是石不語?”
石不語拍拍身上的灰塵,淡淡笑道:“怎麼,不象麼?這天下有第二個人象我這般風流倜儻麼?恩,看你意思,打算現下就動手不成?”
楊許本已揀起一把腰刀,聞言怔怔半晌,卻忽的丟下那刀,緩緩搖頭道:“罷了,我打不過你!再說,你也剛剛救過我一命,恩將仇報的事,我做不來!”
石不語哈哈一笑,也不多言,當下擲了些銀兩在桌上,隨即領了諸女,穿堂而出,臨到越過那楊許身邊時,卻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小子,你這性子我很喜歡!不過,你有空時,也捫心想想,如今這天下,到底是想殺我的人多,還是想殺你那皇叔的人多……”
楊許聞言一震,面上一片迷茫,待他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時,周圍眾人早已散得乾乾淨淨,惟有那懸在房樑上的少主,已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周身一片焦黑,便如非洲來的土著一般……
因了一路徐行的緣故,待得石不語一干人等進駐密雲府事先設下的營寨兩日之後,在後疾行的濱海大軍亦提早了行程抵達。這一次的決戰,濱海可謂精銳盡出,不但提調了十萬大軍,並且又由清荷領了五百精挑細選的妖靈,此外,還要加上三千火犀兵、南狄族的一萬蠻軍以及木精山魈。其綜合實力,在諸路反王之中,可謂冠絕首位,無人可以匹敵。
安營既定,數日之內,得了檄文的各路諸侯也紛紛領軍到來,一時之間,這密雲府城外的曠野之中,徹底變成一座龐大無比的軍營,且不提操練演武,便是單純的馬廝人吼,聲響也足以驚得全城百姓無法入睡,若是放在後世,定會被指責為擾民之舉。
石不語安坐城中,每每見得如此氣象蓬勃的景象,都不免心中感嘆,心道這場群架果然驚天動地,比什麼好萊塢大片都要精彩壯觀。不過,壯觀歸壯觀,這五十幾萬人馬聚集在一處,每日裡的花費,卻也是驚人的很,絕對不象後世那些小說中漏洞百出的情節,例如:“五十萬鐵騎匯合於小鎮之上……”
數日之後,便在各路人馬盡數聚集的同時,於宗門之中亦傳來絕好的訊息。法宗商議過後,已由術宗掌門鈞鴻子親自出鎮,率領各宗門人約一千五百人趕往密雲,這便意味著,在稍後進行的決戰之中,法宗將正面迎接器宗數百年來的首次應戰。
雖然,礙於歷來約定俗成的規矩,宗士並不能直接參與世俗戰事,但他們彼此間的爭鬥勝負,卻往往預示著穹天的旨意,能夠大大的鼓舞士氣。此外,最重要的是,其實“直接”二字之中,自然也藏著許多的內涵,按照石不語私下的說法:“直接殺人當然是不行的,不過,如果是借刀殺人呢?比如,用些法術增強士兵的實力……”
七月三日,遲遲沒有動靜的楚軍,終於遣使傳書,言道願於三日之後,與諸路諸侯會獵於南揚莽原之上,這或許還不是決戰,但卻意味著纏鬥了十餘年的兩大對手,終於將要迎來面對面的第一次碰撞。
當日午時,得到程行烈的通報之後,群雄畢集於密雲城外臨時設立的帥府之中,商議交戰之事。各路諸侯皆領謀士愛將,匆匆趕來,不消半個時辰,便將偌大的營帳擠得水洩不通,待到午睡過頭的石不語帶著珈漣、安素入帳時,登時被這場面嚇得一跳,險些以為自己走錯房間,進了什麼求職現場或者房交會……
群雄本已徐徐坐定,正欲開口議事,忽見門簾掀起,一位年輕男子率著兩位佳人翩然而入,不免齊齊一怔。待到望清那張容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