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為了安撫神道。
只要城隍不犯忤逆不赦等重罪,就算傅舉人上書,杜城隍也只會被象徵性的申斥。根本不會傷到根本。
“文燦兄,把小兒的文稿留下。”
“以大欺小,可不是長輩所為。”
一個巨大,有常人手臂粗細,沾滿墨汁,被星光纏繞的毛筆陡然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向圓洞。
咔!
剛才還堅固無比的圓洞陡然出現一道道裂痕,也因為圓洞的破碎,杜城隍那約隱約現的身軀大半暴露在眾人眼中。
黃子澄聽到聲音,看到熟悉的毛筆之後,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黃兄,以眾欺寡,有失厚道。”
“不只是你們人多。”
杜城隍看著破碎的圓洞,還有成犄角之勢,虎視眈眈盯著他的黃傅二人,面色微微的有些難看,冷冷的說道。
“李射虎,現在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啪!”
眾人耳邊好似響起了一聲炸雷,兩支飛箭從破碎的圓洞中陡然射出。
司徒刑聽著彷彿炸雷一般的弓弦響聲,不知為何,心中竟然莫名的想到辛棄疾的一首詩詞。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以前,司徒刑只因為弓如霹靂弦驚,只是一種描寫形容詞。
直到今日才知,原來有的人,有的弓弦拉開之後,真的發出的聲響真的可以不亞於霹靂之音。
嘭!
嘭!
傅舉人的戒尺,黃文峰的毛筆和箭矢撞在一起,兩人被巨大的力量撞擊,身形不由的倒退。
圓洞內,一個身穿鎧甲,皓首老將放下蛟龍筋做成的巨弓,一臉的淡然不屑。彷彿剛才的神射對他來說只是隨手為之,說不出的輕鬆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