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少爺,族長請您至書房,有要事商談。”
“嗯,我馬上去。”柳清徹拿過邀請卡,跟品逸夫婦道聲再見便離去。
“嘿!老爸,找我什麼貴事?”柳清徹大刺刺的坐上書桌,居高臨下的看柳清一族的大家長——柳清宏一。
“有個不好的訊息告訴你。”平常瘋瘋顛顛的柳清宏一,難得板起的臉孔。
柳清徹揚眉,等著後續報導。
“‘喜’的真實身分是康川家的大少爺康川博新。”
“什麼?!”柳清徹大受刺激,怎麼也沒想到“喜”會是柳清家唯一仇視的一族的人。
“當年經過你叔叔那件事之後,兩族早就老死不相往來,原以為不會再有瓜葛,沒想到他們訓練小孩的方法正好和我們相反,我們是把小孩送去當警察,他們卻把小孩送去當殺手,真是冤家路窄。”柳清宏一皺眉嘆道。
腦筋靈活的柳清徹立即反應,“那麼‘喜’的退出並不是偶發事件,而是因為他認為幽跟死人沒兩樣才退出與‘捉影’的交易?若真是如此,我們不只要顧慮到品逸的安全,連幽也要考慮。”
“這件事最好不要告訴幽及品逸,省得他們分心,你在暗中保護他們就可以了。”
“哦。”柳清徹也皺起眉頭,怎麼事情變得如此複雜?他都一個頭兩個大了!而且他覺得柳清幽醒後變得很不一樣,她好像在四周圍築起一道牆與人隔離,以前她不曾刻意與人保持距離,但是現在……他有種山雨促使為風滿樓的預感。
寂冷的茶室中只有一個獨坐,忽地,他緩出個淺笑,在燈光未能施惠的暗處中的陰影心有靈犀的站到亮處,來人戴了張憤怒的面具。
“我想你不會有那個耐性來找我喝茶。”康川博新泡了一壺茶,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怒”淺啜口茶,“報紙上登得那麼大,不必我說你都知道是什麼事,我只是來看看你好不好。”
康川博新倒茶的動作頓了下,然後仍笑著倒完茶, “我該怎麼表達感謝?”
“怒”摘下面具,面具下是張俊秀儒雅的容貌,此刻他嘴角含笑,和他的封號——“怒”不相符,他說道:“我只是好奇。”
“你知道我退出的原因是因為柳清幽已被宣佈為植物人,現在她既已醒且認祖歸宗,自然是我康川一族的敵人而且非殺她不可。只是,我不想動手殺她,當年的仇恨就讓它隨著當事人都死光的情況下逝去吧!我不想找一個陳年往事再動手殺柳清幽,反正她也死過一次了,不是嗎?”康川博新重新泡壺茶,動作優雅而有藝術感,使人不覺他只是在泡茶。
“你不殺她,我倒是一定得殺她。”“怒”語氣淡然的說。
康川博新略頷首,想知道原因。
“你知道‘捉影’的條件是除了殺死區品逸之外,連他最重視的人也得殺,這不足為奇,奇的是我接到另一宗委託案也是要殺柳清幽的,兩個案子一同辦,柳清幽自然是非死不可。”“怒”道。
“我看‘捉影’他不是單純的要殺區品逸那麼簡單。”
“何以見得?”“怒”不明白他怎會突然冒出這句話。
康川博新頗有含意的一瞥,不再答腔。
兩人就這麼無言對飲至天明,除了偶至的風聲之外,再沒任何聲響。
衣香鬢影,熱鬧喧譁的宴會上有個人置身事外。
柳清幽一雙冷冽清寒的黑眸,緊盯著在人群中仍是超群卓越的品逸,近一八六的身高,使他猶如鶴立雞群般顯眼,合身的黑色禮服包裹著結實有型的肌肉,但頎碩的身材讓他看來不魁梧,反倒像伺機而動的捷豹,金色長髮紮成一束,但有幾撮頑發垂落額前,卻並未柔化他那散發著冷漠的臉龐,深湛似海的純藍瞳眸,靜得不見一絲波瀾,他身旁圍一些商場要角,當然,她的堂兄也在被包圍的範圍內。
他的視線與柳清幽在空中交會,兩人的眼神都柔了下來,她只見他低聲與那些人不知說了什麼,爾後柳清幽看到他拋下柳清徹朝她這兒來。
她緊抿的紅唇微微上場,眸子充斥著笑意,眼中只有她那個英俊挺拔的丈夫。
品逸著迷的望著妻子今晚的裝扮——男孩似的短髮梳於後,羽毛剪的髮尾為優雅、白皙的項下了最好的註解,一襲紅色露肩、緊身的雪紡小禮服襯托出她姣好、纖織全度的身材,腳蹬一雙紅色高跟鞋,則顯出她修長無瑕的雙腿,冷豔美顏有種遺世獨立的漠然,然而,明亮輕柔的黑眸及上彎的嘴角,使她凜冽冰寒的氣質滲人些許暖意。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