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同時說道:
“現在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看完他的真面目,就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肖榮望著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姑娘,肖榮本就有辦法將你帶走,現在卻費勁兒與你周旋,看起來,肖榮真的是多此一舉。”
他大抵可以將衿尤打昏了帶走,反正齊子羅早晚都得送走她,礙於齊子羅的不捨,但終究退了一步,肯讓提前帶走。
不過必須這幾天就要帶她走,因為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公孫冀文曾經說過,從煜尤府出來後,就再也不參與兩國之間的矛盾,就算是知道些風吹草動,就算是知道兩國之間的秘密,又或者知道他們之間的戰略方法,他都不會去摻和。
現在帶著她的這件事兒,克不容緩。
“哈~”
一聲清脆的笑聲從衿尤傳來,她的眼神漸漸冰冷,臉上佈滿了冰霜,卻又笑的詭異,
“肖榮,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要是能讓你將我輕易帶走,那我便不是白狐衿尤。”
突然衿尤顧露鋒芒,作勢要拼個高下,肖榮卻從手中飛快扔出一個東西,穩穩的落在衿尤面前的桌子上。
一張薄薄的信紙。肖榮看了這封信,本不想給她。
因為它太能揪衿尤那有些殘破的心。
她輕輕開啟信紙,將它對好蠟燭的光,僅僅兩行字。她卻看了好長時間。
她的瞳孔漸漸放大,又猛的皺縮,拿信紙的手直線落下,不停的搖著頭,嘴裡還不停的喃喃道:
“不能,不可能,這不可能!為了讓我離開齊子羅的身邊,你們還真是想盡所有方法!連這種惡毒的詛咒,都強加在我的身上!”
她瞪著猩紅的眸子,將手中的信紙捏的皺縮,搜的粉碎,又狠狠地忘蠟燭上一扔,因為突如其來的風力,火花閃了幾下,於是那信紙沾火便滅,彷彿在嘲笑衿尤這種無可奈何它的樣子。
“姑娘,您是讓自己身子這樣繼續殘破下去,還是留在大齊七王爺身邊,當一個廢人?”
衿尤這次沒有回答,也沒有心思去回答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心臟跳動的有力,每一次都將她的耳朵充滿,一次次的提醒她,這是事實。
肖榮沒有忍心再說下去,拿著假面糊在臉上,恭敬的走到帳子旁邊,掀簾子的時候還不忘就一句話:
“今日你先冷靜一下,明日再回復也不遲。”
說完掀著簾子走了許久,衿尤才扭頭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那兩塊牛皮布晃動了許久……
她收不回那種不安的心思,獨自呆坐在如此大的帳子中。
桌上的信紙上隱隱因為墨的浸染,現出幾個字,不能生孕。
不能生孕?
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個多麼大的嘲笑?
衿尤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事情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本以為生兒育女很平常,而且很順其自然,也沒想過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個人對自己說,
“你不能生孕。”
那種在腦子裡從小紮根的母親形象,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齊子羅又那麼希望有個孩子,她卻是個殘破身子!
信上沒有解釋緣由,只是讓她趕緊回締國,好讓他醫治。彷彿立馬不去,衿尤就再也好不了了……
可是現在營中接二連三的出現那麼多事情,齊子羅一個人忙的不可開交,她怎麼能忍心不在自己最愛的人累的時候,給他一個擁抱?
這次衿尤臉上沒有淚,彷彿已經習慣了上天同她開的玩笑……
無論大小,對她而言。好像經歷的又不少。
第183章 姑娘
“王妃?花槿能進來嗎?”
外面輕輕有一個詢問的聲音,衿尤猛的抽了口氣,快速恢復著自己的情緒,將桌子亂糟糟長手一攬,卻一不小心將剛剛滅掉的燭臺,打到了自己胳膊上,鼻子一酸,頓時疼的想要落淚。
但是她仍不減收拾的速度,匆匆將碎了的紙放進袖袋中,扶好燭臺,整了整因為手忙腳亂而有些褶皺的衣服,穩聲應了句:
“進來。”
許是外面人等了許久裡面沒有動靜,若不是裡面燭火一排的光亮,花槿也會以為裡面的人早就休息。
她先是漏了張臉,看到是衿尤時,朝她微微一笑,慢慢進來,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什麼,掀開簾子一邊,朝外面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