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她冷著臉說道：

“馮嬸子，這東西是我的，你還我吧。”

誰知道那馮嬸子又將東西往自己懷裡一攢，委屈說道：“當了，還能給安康買點兒藥，給安康好好看看，我怕他像暖……”

她話到一半，看著趴在暖暖身邊睡著的杜婆婆，閉了嘴。

暖暖一驚，不自覺摸向自己袖口，一咬牙，拿出來個東西，緊緊握著。

又在她面前抬起，輕輕開啟手心，說道：

“那個不值錢的，不過這個還值些錢。”

“你這東西哪兒來的？”劉二孃看到，想要一把抓去，暖暖卻收了回來，看著馮嬸子懷裡的東西，說道：

“先把水壺給我。”

馮嬸子剛剛也被那明晃晃的東西給驚到了，自然將懷中東西遞給了她。暖暖也將手心東西送給了馮嬸子。

馮嬸子同劉二孃打量著，同時沒有睡得還有兩個人，她們湊了進來，相互對視一眼，又看著暖暖，劉二孃問道：

“姑娘，你到底是哪兒來的？我看這金子做的步搖價值不菲啊，而且上次你從你那個木頭疙瘩上面，刮下來的銀子，也換了許多吃食，你到底是哪家富貴姑娘，落到這種地步？”

暖暖抱著那個牛皮水壺，蜷著身子沒有出聲兒。

那不是金子做的，卻價值不菲。在錦州買的時候，那步搖不僅有年頭了，還出自名家。

她們又對視幾眼，劉二孃又說道：“姑娘，我們可以幫你回家的。”

“我沒有家。”

沒有家，沒有親人，甚至沒有愛人。

她現在誰都不要，只要自己的奶奶。

“是不是和家裡鬧脾氣了？我記得才見姑娘那天，姑娘衣服的料子，可是比杜婆婆身上的大氅，還好。”劉二孃身邊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說道。

“你怎知那料子好？”馮嬸子問道。

她只記得暖暖身上的黃色衣裳，破舊不堪。

那人發了話：“我曾經在齊國一大戶人家做過活，自然見了不少，只不過因為打仗，那家人跑路了，我也就沒了地方去，便遇到了你們。”

“你在誰家做活？”馮嬸子問道。

那人手一擺，示意讓她們靠近些，低聲說道：

“鄴城二老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