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比自己年輕。
一旁的花開手握長劍踏來一步,橫在他們中間,隨後花衛齊齊而上,同時站在齊子羅一旁。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鬍子一大把的站在他們面前,將這緊張氣氛搞的鬆散起來,那人豪邁呵呵笑著,一聲短一聲長,身後的齊子羅就怕這人突然呵呵過去,一頭扎倒在地。
突然笑聲兒止住,那人說道:
“這是幹啥?本家兄弟見面不該樂呵樂呵?我才從平川一帶趕來就看到你們站在這大太陽下說話,怎麼不進屋?”
齊華一笑,直接跳過白老的話,道:
“七弟這是做什麼?塵疾不過像你道個歉罷了。”
一雙雙冷俊的眸子中,夾著一個驚慌失措的狐狸眼睛。那狐狸眼睛突覺不對,正了正色道:
“咳,塵疾,我家兵傷成這個樣子,這如何道歉?”
只見那高大男人,雙手合十貼近胸口,那大手青筋明顯,右手食指中指要比左手的,粗上那麼一圈,他朝那小兵微微彎腰,便大步回到齊華身後,兩腳叉的與肩同款,雙手抱劍於胸口,威武霸氣。
齊子羅咕咚了下喉結,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便讓旁人帶小兵去軍營大夫那裡,白老便請他們進了中軍大帳,這一來二去,檢查兵器這回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不遠處一普通帳子中,一人對著帳子破洞處看的津津有味,一人卻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後,那人將帳子破洞處用一旁鹿皮蓋好,扭頭對著身後的人道:
“阿臨,你說這群小孩子鬧騰個什麼勁兒?”
除了那些必要的人,幾乎沒人知道江臨來了封湫,更沒有人知道白痴酒被放了出來。
江臨走過去坐在桌邊,斟了一杯茶道:
“不知。”
“幫我弄一杯啊,好久沒喝過你弄的茶了,這人老了就是喜歡懷念,我記得我才十歲便被你帶走,那時候你有個十七八吧,整日對著茶研究,還餵我喝。
那時候不懂事覺得茶又苦又澀,怎會有人喜歡?可是後來習慣了喝阿臨的茶,就再也不想喝別人的茶了。”
江臨笑了一聲兒,左手便為他斟了一杯,那面前簡陋的普通陶瓷茶具中,幾個漂在茶水上的葉子,不停打轉,不停旋轉。
待慢慢水圈兒變小,就看到澄清茶底,那人接過江臨手中茶水,滿意的一抿,誇讚道:
“就是這個味兒,阿臨手底下的味兒。”
江臨搖搖頭,笑意不減,
“這是軍營中那一小婢子送來的,你誇的,也是她的手藝。”
“你是說那小夢?那姑娘確實不錯,勤快能幹,還跟小衿不少日子了,但是她的手藝,比不上你這老頭子。”
白痴酒哈哈一笑,將茶杯往桌上一放,那對面人便沉著色,道:
“這姑娘沒那麼簡單。”
“沒那麼簡單?那小小弱弱的身子骨,能有多麻煩去?”白痴酒說道。
江臨沉思一會兒,說道:“上次她給小衿送藥的時候,不知道鬼鬼祟祟在伙房做什麼,我待她走遠,進了伙房後,看到那給小衿的藥,不太對勁兒。”
“藥不對勁兒!這藥若是不對勁兒,那!”
白痴酒突然嘭一聲兒拍了下桌子,這救人的藥被人動了手腳,誰不怒!
他正想起身,江臨開了口:
“你先別輕舉妄動,我將這藥仔細查了一番,沒什麼毒,不過這藥的計量卻少了幾錢,可能這小姑娘與我們小衿有什麼過節,而且這姑娘又不懂什麼,也是膽小,便只能將這藥少上幾少。”
“少了的話,對小衿有什麼壞處沒有?”白痴酒問道。
“對身子沒有什麼,只不過會放慢變好的速度,不過現在小衿記憶消失的那麼厲害,喝這點兒藥還遠遠不夠。而且,就算小夢沒有減少藥量,小衿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他回道。
“這麼說,那藥根本對小衿無用?”白痴酒驚道。頓了一下又說:
“還有什麼法子嗎?”
江臨嘆了口氣,揉了揉眉頭道:“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送到公孫先生身邊,既然之前有辦法治小衿,那現在肯定也可以。”
“可是現在子羅不肯鬆口放人,這可如何是好?”白痴酒問道。
帳中沉默一會兒,慢慢江臨對著他那不解的眸子,緩緩說道:
“我覺得子羅,心裡有底子。他不像不懂事兒的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