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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到了一個分岔道,齊子羅尋了一個最近的路,卻又極其難走,到處都是碎木枝。馬和人都被掛傷,但仍放不慢腳步。

冗煜一行人集合在一起,早已跑到城門的十里開外。

“停!”馬車百丈開外橫了一人一馬,所有人又警戒起來,待那人被團團圍住,每個人舉的火把看清了這個人。

一身紅衣,驕傲的臉,但臉上,手上,好像還有衣服上,都有淡淡的血漬。冗煜示意大家不要動手。

“阿衿,子羅想見你一面。”

那紅衣公子開了口,馬車中的女孩打了一個激靈,熟悉的聲音,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但是腳沾土地,久久不能移動。

火的影子在他身上一閃一閃,看不清表情,聲音的主人,更像一團火。

衿尤呆呆的站在馬車前面,好久才開口:

“王爺,我不知道我們曾經有什麼故事,但是既然忘記了,那就只是曾經,我只記得,我一不小心送了你煜尤營七百二十人的命。”

衿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完這句話的,齊子羅慘笑一聲,慢慢的走到衿尤面前,從腰間拿出個手帕,認認真真的把手帕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是那隻笛子。

他沒有說話,靜靜的對衿尤笑了一下,沒有之前的嫵媚,沒有狐狸的狡黠,是心疼,是無奈,是一種心酸。

此時一別,又是何年才能相見?

他隨即跳上馬,便朝鄴城趕去。沒有留戀,因為不敢留戀。

一切又回到原來的趕路狀態,尤六趕馬車,冗煜摸了摸衿尤的頭,問:“衿兒不要再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

她本是輕微抖著身子,到再也止不住的哭泣,一抽一抽的,最後嚎啕起來……

這半年來,在太子府忍氣吞聲,過著看別人臉色的日子,有時候有些妃子給衿尤下了降頭,她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的去迎合,鬧得她丟了臉面那些女人才安心。

雖說著不在意,又怎麼能不在意?從女人嘴裡吐出的,大多在說她僅僅因為齊元所謂的感激,才將她接入府中讓她榮華富貴。謾罵自己曾經有過男人,尤六。

不守婦道,並且還是個狐狸精。

這話讓衿尤聽了去也就罷了,若真的讓任如聽到了,像她那種保守性子,肯定會尋死覓活。

而且,想要尋藥的那種煎熬,或許才是最無力,現在卻以這樣告終,真是世事難料。

……

大牢裡,街道上,滿是屍體。花開已帶著所有齊子羅的人撤退,齊子羅進了城後,跳下馬,狠狠的拍下馬背,馬識趣的往七王爺府跑。

軍隊馬上就要過來,他們怎麼可能會追上?

齊子羅從隨手地上拿了一把沾滿鮮血的劍,往自己的肚子刺了進去,血流一片。

紅色的衣服發黑,齊子羅張著雙眼,待看到眼前的人越來越近,才昏了過去。

劫獄事件一出,所有皇子出動,齊元自是知道這個弟弟肯定會鬧出些什麼名堂。

齊元帶領的一小支侍衛往正要去捉拿落網之魚,卻看到自己的正前方躺著一個熟悉的人。

“子羅!”

齊元將齊子羅抱上馬,快馬加鞭的送到了大夫那裡。

這個傻弟弟。齊元心裡堵的慌,最後終於忍不住說:

“為了權利,怎能束縛於一個女人?”齊元認真的看著身前的齊子羅,他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的昏倒。

“沒有阿衿,我要這權利何用?”齊子羅沒有血絲的臉,咧著乾裂的唇:

“父皇必定會懷疑我,小小的傷掩人耳目,大哥知道怎麼做了吧。”

“睡吧。”齊元儘量不讓馬震動的太厲害,但又及時趕到大夫身邊,將蘇承留下,又朝皇宮方向奔去。

……

“父皇!”

“又怎麼了?”剛剛才安靜下來的院子,突然又被打破。齊帝不安的看著底下跪著的齊元,這一夜,真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兒臣保護不周,都怪兒臣沒有發覺子羅跑了出來。”

“羅兒他怎麼了?”齊帝聽到自己心愛的兒子又出事了,自然心被揪了起來。

“子羅可能是去尋找那個妖女,可誰知半路不知道是我們還是冗煜的人,傷了子羅,送去了大夫那裡,索性他福大命大,止住了血。”

齊元顫抖的雙肩,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模樣。

“羅兒……朕的好兒子啊……”齊帝剛剛建立對齊子羅的防備,完全放了下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