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齊元的任務的時候,他驚的想要告訴齊子羅,可是無奈為了保護齊子羅,他什麼都不能做。
金黃色的綢緞,床上正睡覺的齊帝突然驚醒,神志不清的他也漸漸恢復心智。怎麼又突然犯迷糊?
“父皇,你醒了。”
低沉的聲音,令他突然一抖,說話的人看似十分可怕,也看不懂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並且手裡拿著一張聖旨,他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齊帝慌張的看了看周圍,沒人!
居然一個都沒有,僅僅他們兩個,一個老狐狸自然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便想要張嘴叫人,可是那嗓子卻發不出來聲音!他想要下床,可是身子居然無力到不能動!
現在的他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一個大齊的皇帝,淪落到這種地步,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兒子造成的,多麼令人可笑。
“我就不懂了,為何將這皇位給齊子羅,他哪點比我好?”
齊元一把將聖旨扔到旁邊的火爐中,頓時引起大火,又燃了沒多長時間,轉瞬即逝。
齊帝聽後震怒,瞪著齊元,可是他卻笑的猖狂,久久才平下來的時候,拿起旁邊的毒酒,掐著齊帝的臉便要灌進去,可是他卻緊緊的閉著嘴,死死的盯著這個不孝子。
這屋裡大大小小的十幾個香爐,裡面全是安神的香,散發的煙將整個屋子迷的看不清兩個人的身子,彷彿現在不是在人間,而且在天上。可是這人,卻又不像人,說是鬼,又不是鬼。
齊元有些生氣,力道又加深了幾分,可是還是無法,他冷笑一聲,“父皇,你想你死還是齊子羅死?”
齊帝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他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齊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曾經可憐他沒有母親,便想要好好的對他,可是做的一系列事令齊帝心寒,可是他卻從未怪過齊元,只當他是個孩子,可現在他是養大了一條狼,一條沒有心的狼。
他閉緊了眼睛,順命的張開了嘴。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父皇還是這般對齊子羅好!齊元十分生氣,臉色變得不像那個平時莊重的人,五官扭曲在一起,不管自己的鎦金華服上有多少酒漬,顫抖這手將手中的所有倒進了齊帝的嘴中。
而他,突然笑了起來,沒有聲音,面上勾起一絲笑容,十分慎人,看的齊元往後退了幾步。
他是看到了誰?盯著一個方向不肯閉眼,他張了張嘴,聲音隨著無聲散在空氣中,可是齊元還是聽到了。
“你來了。”
齊元后背發涼,扭頭看了看背後,什麼時候禁閉的窗子被開啟,一陣陣的傳著陰風?
齊帝隨之閉上,臉上的笑容久久不散。
……
彷彿回到了二十五年前,天下還在動亂,剛剛得知聞人拯全家被滅的訊息,他的心惶惶不安。畢竟曾經是兄弟。齊慎之將所有隨從驅散,自己心情煩悶的走在後花園,天上星星兩兩,偶爾有流星劃過。
他聽說過有流星是因為有人死去,現在這迷信話聽也好不聽也罷,反正人都沒了,這江山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他的。
不知何時傳來一陣清流婉轉的樂聲,一個笛聲不似蕭聲音的蕭瑟,卻又比蕭更悲涼,明明一個普通的愛情曲子卻又有些可憐。
齊慎之隨著聲音走到一個小池水旁邊,那身影小小的女孩兒身邊一個大木桶,好像剛剛將這花園澆好水,這麼晚了才歇息下來,樂聲停了之後又看那女孩兒啜泣了許久,可是起來拿水桶時,他看到她臉上帶著雨後天晴的開心。
那是怎樣一張臉?不端莊不溫婉,又不可愛,可是就是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不像這後宮的佳麗胭脂水粉,未施粉黛卻十分耐看堅韌,十幾歲的年華就要葬送在這如此多人的後宮,齊慎之只是多看了她幾眼便走了,還有一些打擾自己清淨的厭惡,可是又不想治她的罪。
像這樣的女人,說不一定就是來騙自己的女人,裝作可憐奪得皇心的青睞。
第126章 匆匆
事後,每次齊慎之心情結鬱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來這裡,還真的那個女孩兒就每天在那裡,也許是這麼晚了,在這後花園那麼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過來,女孩兒才得以放鬆自己。
可是這個女孩兒每次身邊都有一個大木桶,又是最粗糙的宮女衣服,可是擋不住那臉的清榮,永遠是積極向上的樣子,可愛又明亮。
有一天,女孩兒卻不吹笛子了,可是齊慎之習慣聽完她在笛子裡的傾訴,才去睡覺,他便不解的走過去,卻看到那女孩兒背對著自己就要將手中的玉笛扔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