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不得不認為止。”呼吸平穩,尾音幾乎聽不見了。
這時墨紫聽到銘年在外面說,“姑娘,楊大人來接你入宮。”
她輕輕抽開手,起身走了兩步,又回到臥榻那兒,為睡著的人披上絲帛被。
才要開門,後面傳來元澄的聲音,依然很輕,“在大求發生的事,我對皇上說了個大概,除了玉陵太子,金銀和你大婚。你要小心斟酌。”
墨紫沒回頭,“睡吧。想那麼多,事事要親自打點,怪不得你睡不好。放心,皇帝那兒我會看著辦的。”
元澄不再說話,只有翻身過去時,絲帛輕響。
墨紫隨楊凌入宮,見皇帝的地方,卻不是以往的御書房,而是西面的望山臺。遠遠的,看到皇帝,還有一位宮裝女子。兩人有說有笑,邊走邊摘山臺上的春花。一群太監宮女亦步亦趨。
“那個妃子很得寵啊。”墨紫對楊凌說。
“你也認識的。”楊凌笑了笑,“蕭明柔。還跟你和悄兒一起射過鈴。”
墨紫呵然,眯眼細望那個笑容燦爛的女子,“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曾經寧可死都不嫁皇帝的人,如今一身雍容華貴,哪裡還有半點頹喪的模樣。
“你該說,不過如此而已。”楊凌本是極狂傲的才子,言他人所不敢言,“聽悄兒說時,還覺得她有幾分傲氣,如今看來,也就是俗物。”
“比起你的失望,我卻為她鬆口氣。”墨紫見楊凌不解,便說道,“她既然無力反抗進宮的命運,何不讓自己努力去適應?難不成進宮之後,整日以淚洗面,對皇帝不假辭色,讓大大小小的妃子們欺負,最後冷宮了卻殘生,這樣的她就值得我們欽佩?這樣的她就是不俗,脫俗之人?你看她,適應了,能笑了,倒是她對命運的不屈。而你焉知她對皇帝沒有一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