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你們慢慢來。”蕭三可等不及,說話間撩了簾子,已到外頭。
王妃有些擔心,“三娘莫不是累病了?昨日還陪我有說有笑,怎麼今日就不舒服了?”
老王妃卻不擔心,“你想想啊,不舒服也未必不是好事,說不準還是大喜事。”
王妃立刻領會了婆婆的意思,哎呀一聲,“我真是急糊塗了,也沒往那上面想。要說,還真有可能呢。”
兩人有說有笑,身後一群的丫頭婆子,隊伍浩蕩得往默知院走去。
再說蕭三,一進屋子,瞧見墨紫在放門簾子,忙問,“你奶奶如何了?究竟哪裡不舒服?病得重不重?大夫來了沒有?”問完一串的問題,就要到裡屋去。
墨紫伸手攔了,“姑爺,奶奶正躺著,全身發熱,醒來就起不了床,已經叫小丫頭去請暖春堂的大夫了。”把蕭三的問題全答完後,又說,“姑爺,奶奶吩咐,誰也不讓進。”
蕭三一愣,即刻拉下臉,“為何不讓進?難不成這時還跟我鬧脾氣?”
“姑爺,奶奶說得是誰都不讓進,不是姑爺不讓進。”聽仔細了啊。
蕭三又問一個為何。
“奶奶這病有點不好看,也怕染了別人,除了我們幾個丫頭,不肯見其他人,得等大夫來了再說。”墨紫把蕭三往屋外請,“姑爺,還是去偏廂坐坐。萬一你也病了,我們怎麼跟老夫人和娘娘交待?”
蕭三說聲不去,第一次對墨紫甩了袖子擺了怒容,“爺也是你們能遣的,吃了豹子膽了爺要進去看,誰敢攔,就等著挨耳刮子。”
“蕭詠,是我吩咐的,你對我的丫頭耍什麼大爺脾氣。”裘三孃的聲音傳了出來,氣虛的,有些氣憤的,“你若是一定要進來,我就——”呼呼喘氣。
蕭三聽到裘三娘開了口,只惦記著她病得如何,哪裡還會大聲,好言好語,湊著門簾就說,“你彆氣,我就那麼說說罷了,怎麼會動手打人?不進來就不進來,可我也不去偏廂,就在這兒坐著,成不成?”
沒有回應,就是應了。
蕭三拉了張椅子坐在簾子外,問墨紫,“誰在裡頭伺候奶奶呢?”
“白荷和小衣在呢。”墨紫低眉順目,斟杯茶給蕭三。
蕭三擺手不要,沒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不是請大夫了嗎?上天山去請的嗎?還不來。”
綠菊進來正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笑出來。
墨紫瞪她一眼,她才忍住,一本正經回答,“姑爺,王府這麼大,這會兒大概才出大門呢。”
“這病怎麼得的?昨日不還好著呢?”他不來,不代表他沒關心。
墨紫沒說話,綠菊也沒說話,互換了一眼。
蕭三開始奇怪,突然想到該不是又鬧起來了,只不過這次是那邊先動。他頓時攏眉,口氣又壞,“你們平日裡在奶奶面前跟進跟出的,白長了眼睛了?”
墨紫眉眼不動,瞧著手裡的茶杯,說道,“有些東西也不是眼睛能看出來的。”頂了回去。
蕭三滯了滯。
就聽外頭丫頭們層層往裡報,老夫人和王妃娘娘到了。
裘三娘就在裡頭讓墨紫把長輩們勸回去,等大夫瞧過了再說。
蕭三立刻阻止墨紫,說了聲他去勸,就到外頭見祖母和孃親,只說可能是風寒急症,不能受擾。不過他這樣就勸不走人,那兩位就在偏屋裡等大夫。當然,也拉住了蕭**著她們。
墨紫讓綠菊看著動靜,到裡屋,瞧見一臉紅疹的裘三娘靠著軟墊吃零嘴,“奶奶,你也不怕姑爺硬闖進來。”
裘三娘指指小衣,“他敢進來,我就讓小衣打昏他。”
大概只有事關蕭三,裘三娘就有女兒家的可愛性情。墨紫也是因為留意到了這一點,有時才給蕭三上上課提個醒。
白荷拿了個皮質的水袋,擱在裘三孃的手上,又敷過額頭。
照樣,還是墨紫的主意,裡頭灌了熱水,裝發燒呢。
再過了一會兒,算算大夫快來了,墨紫就讓裘三娘下床,跳繩動作一百下,這是要混淆大夫視線用的。
綠菊在外頭說,大夫來了。
墨紫和白荷趕緊放下錦帳,讓小衣躲在床裡,必要時捏穴亂脈搏,這才請了大夫進來。
暖春堂的大夫挺有名氣的,不過再有名氣,遇到墨紫這樣的高手,也看不出破綻來。一會兒覺得脈象紊亂,一會兒又覺得脈搏有力,接著又突然一虛。再看手腕上紅紅點點的,還有墨紫不斷說驚風冷汗的,被搞得糊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