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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玩笑,自個兒拿自個兒開涮。廖秋離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這也是位將軍,平頭百姓見了官,那就得行禮啊,就站起來要行禮,蕭煜把他按住,說,少聽那貨瞎說八道,那貨就是個賭鬼、酒鬼還有討債鬼!

“喂!我可沒說你壞話啊,你這算怎麼回事兒?嘴上留點兒口德,不然當心我兜穿你的底子!”他衝著蕭煜說完這麼一段,又擺過頭來笑嘻嘻的對著廖秋離說另一段,“我介紹了我自個兒,你也說說你唄。”

“草民廖秋離,家住煤渣衚衕,現在廖家臺口做畫匠。”

“噢,叫廖秋離?”這麼聽來,和“小梨子”有瓜葛!

他又轉過來衝蕭煜使眼色——小梨子就是這位,對吧?你可別瞞我,我都知道了!

蕭將軍挺漂亮一對招子,蓋下眼簾,那雙眼皮兒得有韭菜葉片那麼寬綽,得天獨厚的本錢,非得這麼翻白眼,非得把白眼翻到絕處,活糟蹋這對挺漂亮的招子!

兩人的眼仗打來又打去,廖秋離見了莫名其妙。陸弘景一摟蕭煜的脖子,丟下一句:“你先慢慢坐著,我和這傢伙有要事商談,去去就回。”

他把蕭煜弄走了,撇下廖秋離在正堂呆坐。

那頭呢,兩位將軍從正堂一直撤到了灶房,看看前後左右,沒人跟過來。陸將軍說話了,“你給我句實話,別老衝我翻白眼——那位,正堂裡坐著那位是不是你那小梨子?”

“……”蕭將軍在灶口的矮凳子上悶坐半晌,權衡再三,說了實話,“是。是又如何?你想說什麼?”

“我沒想說什麼,這是你私事兒,輪不上旁人指手畫腳,別說是我,就是你爹孃估計也說不著你,但有一條我還是得要你給我句實話——你是玩玩而已呢,還是認真的?”

這句話可戳著蕭將軍的心窩子了,“玩玩而已我用等到現在?!早‘霸王’了幾十上百回了!”雛兒就有雛兒的老實,吃不著時的那股哀怨比到處亂吃的“薄倖”們可深重多了,連“霸王了幾十上百回”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其急迫、其焦渴,天地日月可鑑哪!

這樣的大實話陸將軍聽在耳朵裡就特別的受用,他想,個舅子總算不那麼高寒了!總算也有了“人”的惦記了!這種時機,千載難逢的,不找補一下子對不起自己個兒呀!

“喲!瞧這憋屈勁,熬久了,還真是如飢思食、如渴思漿呢,沒關係,有哥在,哥給你出幾條主意,一準讓你得償所願!”這貨又開始大包大攬了,自己一樣式的一把年紀沒認真談過一場,既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他就敢瞎出主意,而且還敢使勁出猛主意,“這麼的吧,哥找人給你帶點兒蒙汗藥或是春藥,尋個時機放進那位的茶水裡,喝了以後準保你們乾柴烈火、拆都拆不開!”

蕭將軍不說話了,光賞白眼,幾個白眼總結起來就這麼個意思:“得了吧,照你的辦法,立時三刻就要被你坑害死,死了還找不到坑埋,活該臭在地裡!”

“好好好,這法子不行,從牽小手開始咋樣?明兒是藥王生辰,有廟會,和你那小梨子去逛逛,到藥王廟上柱香,許個願求個籤,藉著機會表白心跡,多好。”陸將軍一條餿主意不成,又出來另一條餿主意,反正他又不負責做事兒,耍耍嘴皮子就完了,事兒要是砸了鍋,對不住,誰讓你聽我的來著?!

“……這個,聽上去好像還行。”蕭將軍認真想了想,覺得這主意似乎可行。

“行你就去!我可提醒你了啊,虎牢關是慶朝北面門戶,咱倆不能出來太久,最多再留個七八天,七八天後我先回,再給你勻出七八天,這十來天你要再完不了事兒,那可沒法子了。”陸將軍說的是實話,虎牢關是北方門戶,不容閃失,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十來天的長短,你蕭煜若是連個小手也沒牽上,那就別枉費心機了,趕緊回來該幹嘛幹嘛。

“知道了,承你的情,日後你若也有那麼一天,一定給你行方便!”蕭將軍謝人家也就謝人家了吧,還帶噁心人的!

“啐!大吉利是大吉利是!!老子惟願一生遠離‘情’字,月老最好瞎了眼閃了腰,到我老死那天都別給我係繩子!!”陸將軍身邊痴男怨女不老少,整天看他們一個個連傷風帶感冒的,甭提多鬧心了,就拜求老天爺、老天奶奶大發慈悲放他一輩子耍光棍,千萬別給他配成什麼雙對,多少年來他只要一有機會燒香拜佛,許的願除了身體健康家宅安寧,就是讓他一直單著!

燒香拜佛到底靠不靠譜,反正是不知道,總之這會兒這貨還是光矬矬一根杆,別說桃花,連狗尾巴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