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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來,你們一家可在瓜州團聚。”

“呵,來不及了,舍弟幾日後就要迎娶新嫁娘,要團聚,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廖家老三也給他惹出了脾氣,就想還他一口,想要老五送上門去?對不住,他馬上就要娶妻了,婚娶之後他們會從拂林出大食,走到更遠的大秦國去,你的鞭子再長,長得到萬里之外?!

蕭煜沒等他說完就走了,走得飛快,一會兒就走沒了。廖允公知道這回必定不能善了,既然這樣,那就來個魚死網破吧!

他想的是魚死網破,可也得尋得著網才行啊,蕭煜張的這張網太大了,遍佈整個慶朝,說不定還張到了國外,依廖家的能力,實在是不知道邊界在哪。這場較量從一開始就不是勢均力敵的,廖家撐死了是下九流中的尖子,對付一般商賈可以,對上國朝的將軍王,那是必敗無疑!而且敗得相當慘,還沒出招就悄無聲息的敗了。廖秋離在哪落腳,在哪婚娶,什麼時辰婚娶,壓根瞞不住那位,他輕而易舉的就查了個底兒掉。

還有,蕭煜不知怎麼說通了皇帝,求皇帝下了一道聖旨,聖旨裡邊說慶朝與北戎將有戰事,為做預備,國朝之內,近一月之間不許婚嫁。

百姓們得了訊息當然要嘀咕呀,打仗就打仗了唄,關娶老婆嫁老公什麼事兒!還一個月內不許婚嫁,這是怎麼話說的?!

嘀咕歸嘀咕,皇命難違,說一個月內不讓婚娶那就只能照辦,錯開來,一月後再瞧日子吧!

一月內不許婚娶,誰婚娶誰抗旨,誰抗旨誰倒黴——廖秋離,你要不要試試看找倒黴?!

娶新嫁娘?!你倒真敢呢!食言在先,捨棄在後,乾的好!你做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蕭煜請完了聖旨即刻上路,往拂林趕,千里關山,風塵中急趕。

戀慕的心思埋的時日太長,酒一樣的發酵了,然而這是一罈酸酒,除了苦就是酸,沒有什麼好滋味。

十年之前,他對廖秋離是酸酸的少年依戀。五年之前,他對廖秋離是連酸帶甜的偷偷暗戀。兩年之前,他對廖秋離是自以為是的一種兩情相悅,純甜的。兩年以後,他對廖秋離沒有奢望了,只想要些實在的東西——留他在身邊,日夜相對,直到他閉眼的那天為止,其他都無所謂了,如果留不住人,想再多又有什麼用。為了留住人,他得把心一橫,橫起來才不會軟,才不會被他滿嘴的謊話哄過去、賴過去,才不會又一次讓他走脫。留下人以後,十有八九會走他爹和他孃的老路子,兩人相互折磨、相互傷害,無休無止,至死糾纏。

也好。也是另一種樣式的“一生一世,白首不離”麼。雖然註定鮮血淋漓,不得善終。

那個時候,廖秋離正在預備婚娶。剛預備好了聘禮,這就接到訊息,說當朝天子下令,慶朝一月內不許婚嫁,不得已只能暫且停下,一個月後再談了。他這次婚娶其實是在做戲,為救人命不得已出的一個餿招。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說來話長,得從起頭說起。廖家在河西有一門走得挺近的親戚,說起來,廖家的晚輩得叫那家的家長一聲“叔”,叔六十好幾了,膝下只有一個姑娘,姑娘今年十六,正是“春心爭發”的時候,她呀,看上了河西軍營裡邊的一個丘八,小卒子,光頭頂身的,啥職銜也沒有,掙不來幾個錢,養不養得活自個兒還另說呢,家裡還有一個瞎了的老孃,窮是真窮,但人好,碰到鄰里有什麼急事兒,這位熱心,說什麼也得幫個忙。按說,一個窮丘八,和一個家裡有不少底子的小姐,那是八竿子打不著哇,怎麼就鬧到一處去了?是這麼的,他和廖家這位姑娘是偶遇,那天他從兵營裡回家,剛好碰到幾個小地痞糾纏倆姑娘,看不過去就上前管了閒事兒,一對五,打跑了小地痞,他身上也掛了彩,看看天晚了,怕老孃擔心就急著要走,廖家姑娘叫住他,猶豫著問他能不能送一程,這些地痞都拉幫結夥,說不定還要找過來。他一想,好人得做到底呀,就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這一送就送出下文來了,廖家姑娘對他一見鍾情,回去以後想著想著就害起了相思,害得身上驟瘦,幾乎沒病死。她爹急呀,問她她不說,那就問跟在她身邊服侍的小丫頭,小丫頭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吐了口,當爹的一聽,喝!原來是相思症候!沒辦法呀,膝下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呀,終不能看著她就著麼萎了呀,一朵花骨朵兒,還沒開呢就半路凋零了,說不過去。當爹的只能暗地裡託人打聽那小子是哪鎮哪村人,打聽完了,厚著臉皮找了媒婆去說合。

小卒子那瞎子娘見有媒婆上門挺高興,還捎話讓兒子從兵營裡回來一趟,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