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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得了什麼,阿雅該知道,對孤來說,你一直都是極重要的。”

殿外屋後,泰寧帝小聲對六福道:“要什麼好東西朕那裡沒有嗎?拿那麼一對鐲子出來寒顫人!丟我皇甫氏的臉面!這話說的,朕都牙酸了。”

六福有心陪兩聲笑,又怕前面的人聽見,唯有哼哼了兩下,以示回應。您牙酸,還在這凍人半死的屋後聽壁角……

殿內,王雅懿驟然抬眸,蹙眉道:“殿下何必再說這樣的話,今日我來此,是為了什麼,殿下該是知道的。”

皇甫策垂眸,輕嘆了一聲:“你根本不必在意那些人的說法,生肖相剋,八字相沖,孤是半分都不信的。已是如此,孤也不要別的,但是阿雅……你與別人不同,只要孤同皇叔說說,不管如何,我們都是能在一起的。”

王雅懿輕聲道:“我開始也是不信,可是那方士說得也不見得不對,自殿下與我訂婚後,就事事不順,且身體總是微恙,如今甚至到了被禁足的地步。我思來想去,不能因我害了殿下的以後,再連累殿下得此際遇。”

皇甫策抿唇一笑:“只要你和孤都有心,這些都不算什麼,何況你和孤之間,哪裡來的連累一說?”

王雅懿面有難色,半垂著眼眸,好半晌,才開口道:“殿下說哪裡的話,今日我來絕非是……實在是家中父母聽信了那些話,只當殿下如此乃我所至……今日得見殿下際遇,才知道也許那方士說得是極對。翠微山時殿下如何風光濟月,可自我們定下親事後,就事事不順……我甚至難安。”

皇甫策舒了一口氣,輕咳了兩聲,抿唇笑道:“原來你還是在擔心孤啊,人生在世哪有長長久久的順遂?一時的病痛與不順,根本不算什麼。這樣的事更怪不到你身上,不管現在或是將來如何,只要我們在一起,孤都是不懼的。”

王雅懿似乎有些吃驚,驟然抬眸對上了皇甫策那雙清湛漆黑的眼眸,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好半晌,輕聲道:“若當真是我害了殿下,日久天長,如何能面對?”

“咳咳咳……”皇甫策正欲說話,隨即就是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半晌,才平復過來,可王雅懿聽到這般的聲響,都一直都不曾抬眼。皇甫策抿唇一笑,很是溫和,柔聲道:“孤說了,這些事,孤都不在意。不合也好,連累也好,即便是孤為了你,當真一無所有,只要我們長長久久的相守,孤也不在意。”

王雅懿咬著唇,輕聲道:“殿下已病成了這般模樣,得安安心心養病,否則還說什麼長長久久?”

皇甫策用手帕擦拭了唇角,輕笑道:“傾心相對,不能長久又如何呢?你的心意,孤明白,但孤這些年……不管還有多久時日,孤總是想與你在一起。”

王雅懿眉宇間之間露出了幾分焦急:“我會害了殿下的性命啊!如此……如此怎麼還能在一起!”

皇甫策抿唇一笑,輕聲安撫道:“莫要再說那些話了,孤是不信的。即使是真的,又能如何?孤若當真被你害了性命,也甘之如飴……”

王雅懿惱怒道:“那殿下將我置於何地?!殺人兇手,還是劊子手?!殿下怎能如此自私!”

皇甫策清湛的目光望向王雅懿,緩緩的蹙起了眉頭:“阿雅今日不是來看孤的嗎?皇叔好不容易宣你入宮,你為何總也說這些掃興的話?自九月二十九,孤與你都沒有機會相見,雖知道王大人有意悔婚,可因此能找到機會見阿雅一面,孤也是高興的。”

王雅懿蹙眉道:“不是我父親有意悔婚,是我家不敢耽誤殿下的性命。”

皇甫策溫聲道:“這病治了這些年總也不見氣色,怎能怪到你們頭上,若是皇叔說了什麼……孤定然不依的。那些想讓我們解除婚約人都是包藏禍心,不過不管多少人那麼說,只要你不肯,孤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王雅懿驟然站起身來:“殿下怎能如此的冥頑不靈!既然那麼多人都讓我們解除婚約,殿下還在堅持什麼?這本就是對你對我都好的事,殿下為何死死抓住婚約不肯放手!莫不是真以為我王氏會傾盡全部救助於你!”

皇甫策驟然睜大了眼眸,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王雅懿,輕聲道:“阿雅怎能說出這般的話來?孤雖落到這般的境地,可心中從不曾憤恨,也不曾想過要向誰求救,只因孤知道你與孤的心意一樣……只要能與你相守,便是永遠被禁閉宮中又能怎樣?”

“相守?”王雅懿冷笑了一聲,“殿下如今站都站不穩,還如何能與人相守?”

皇甫策黯然的垂下眼眸,輕聲道:“身上的傷病,都是那時落下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