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她。
想到也許她還沒有走遠,他轉身正要往屋外走,就聽門外好象有人進來了,他心中一喜,看向門口。
門推開了,來人一身黑衣,頭戴著皂紗遮面的帷帽,慕晨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的表情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李琮瑄脫下帷帽時,本來就清冷的玉面象罩了層寒霜。
“怎麼,看到是我不高興了?”
慕晨軒還在錯愕之中:
“小姐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李琮瑄的語氣之中帶上了火藥味。
“我只是怕給小姐招來麻煩。”
“李琮心來了?”
慕晨軒沒有回答,漆黑的眼眸看向李琮瑄,訝異中隱含不悅。
李琮瑄似乎覺察到了慕晨軒的情緒,放低了語調。
“晨軒,我想以前是我錯了,忘了你是個男子,總是讓你做一些本該女子們做的事情。我都想好了,以後那些打打殺殺、謀劃算計的事情我不會再讓你去做了,李琮心那兒,你也不要再接近她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現在你暫時先受些委屈,等我大婚一過,蕭家在事情再冷一冷,我就接你回府。雖然暫時給不了你什麼名份,但是你要相信我日後必會加倍的補償你。另外我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這裡,陳媽走了,我明天會安排人過來伺候,再說,這日常的吃穿用度,光她一個人伺候也不行。。。”
慕晨軒聽她忽然這麼說,愣住了,想了一下,他說:
“小姐,你難道真的相信皇上這麼輕易就放過我嗎?皇上痛失皇女,就算是陪葬,她也不會饒過我。今天我一出門,就發現這住處周圍有可疑的人,只怕這裡一直有大內侍衛監視。我懷疑皇上放我出宮,就是想引出我身後的人來,鷸蚌相爭,皇上要一網打盡,小姐以後還是不要冒險再來找我了。還有暫時最好什麼動作也不要有,這麼小的院子平白多出許多傭人,定會招致嫌疑。我自己更不能離開這裡回府。別說是現在,小姐大婚在即,便是將來小姐真的成就大業,也不可能隨心所欲。我是四皇女的男寵,私通李琮錦的罪名,這一輩子都洗不清,難道小姐想為了區區一個我,毀掉千辛萬苦得來的基業嗎?小姐要成大事,就必定要捨棄一些東西,魚與熊掌,豈能兼得?小姐,你我都清楚,從你將我送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回不去了。”
“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你說一輩子洗不清,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這一輩子就是李琮心的人了?”
李琮瑄目光因絕望而偏執。
慕晨軒的笑容有些淒涼:
“我也不知道,我從沒想過會活著回來,所以還沒來得及打算後面的事情。”
“晨軒,你太低估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了,以前我也以為我最在意的只有大業,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在意的還有你,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李琮心別想再接著霸佔你,我要讓她從你的生活中徹底的消失,包括她留在你身上的全部印記。”
李琮瑄越說越激動,衝動的將慕晨軒抱在懷裡,便要強吻,手急切的撕扯慕晨軒的衣服。
慕晨軒使勁推開李琮瑄,慌亂的整理著零亂的領口。他穿著交領的長袍,被李琮瑄撕扯的一側的領子從肩上滑了下來。
李琮瑄沒有防備慕晨軒會用這麼大的力氣,後腰一下子撞在了桌沿上,桌上的茶壺茶杯被撞的從桌子上掉了下來,碎了一地。
一軸畫也隨之掉在了地上,軸線鬆動,畫卷在地上伸展開來。
只見畫卷之上的少女梳著雙螺髻,身著鵝黃襦裙,明眸善睞,巧笑嫣然。“
李琮瑄定定的看著畫,蹲下身去。
“好一幅仕女圖,筆法靈動,揮灑自如。柳耀安,呵,我說呢?全天下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手筆。”
她說話時的神態又恢復了平日的從容,似乎剛才的失控從來沒有發生過,
“小姐。”
慕晨軒整理好衣服,看著李琮瑄安然的神態,不知為什麼心中比方才還覺得冷,卻仍然走上前去扶她。
李琮瑄笑了:
“晨軒,你知道這是誰給李琮心畫的嗎?耀安公子。”
看他臉色發白,她心裡竟然有了些許報復的快感,更來了興致。
“皇上這幾天正張羅著給李琮心選正君呢?天鳶那幾位最有名的世家公子都在候選之列,聽說御史臺的世子天人之姿,是大熱的人選,這畫不會與選秀有關吧?或者是她送給你的?”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