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妮兒不光拿蟲子快,拾棉花也真了不起!”
“就是啊,你看那手,可快了!”
她們說兩句話的功夫,莫茹已經走出去挺遠。
等離開她們一段距離,莫茹就不再裝樣子,只需要將身體微微傾斜,手臂展開,兩隻手輕輕地拂過去保持勻速前進就能把一尺範圍內的棉花都收進去,拾得得乾淨,不會留下一小截花絮。
有的人拾棉花不肯彎腰扒花瓣,直接抓一下開得最大的,揪下來的時候就留下一點在棉花托盤上,浪費一些棉絮。要是生產隊裡誰拾棉花這樣,是會被扣工分,必須重新拾乾淨才行。
而且拾棉花其實非常累的,要一直低頭彎腰探手臂,沒一會兒就腰痠背疼脖子疼,體力不好的根本堅持不住。一天下來,手指頭□□硬的棉花瓣扎得起倒戧刺,血淋淋的,時間長了就結疤,反正很疼。
莫茹有空間加持就輕鬆很多,起碼身體不累,只是一開始還沒有用習慣,隔空收物累腦子,走一氣兒她也要歇一歇。
她不是很滿意,覺得還要多練習找找感覺,爭取又快又輕鬆地拾棉花。
她對自己不滿意,可別人卻已經目瞪口呆,其他人就算快的也沒有她一半的速度呢,就這會兒看,所有人加起來也沒有她一個人拾的多。
尤其是單蝶琴,自己速度不快還要瞧不起陳秀芳,一個勁地吐槽她拾棉花跟繡花兒似的,“你看看人家傻妮兒,不愧是護棉英雄拾棉花跟耍似的,你真是一百個捆一起也不頂人家一個,快把工分都給她吧。”
自從莫妮兒拿蟲子賺十工分,被隊長封為護棉英雄,她就酸溜溜的,現在看莫茹拾棉花又這樣利索,那自然是更加嫉妒的。
不過拿來刺一下陳秀芳還是很高興的。
陳秀芳擦擦汗,捶捶自己的腰,生第一胎的時候她趕上拾棉花,結果累得留下病根,腰常年痠疼。
她細聲細語地道:“幹活兒我是比不上你們的,拖後腿真是不好意思。”
哎呀,怎麼著,這是還敢回嘴了呢?
單蝶琴有些納悶,這四屬戶厲害了啊。
她還想再欺負陳秀芳,那邊柳秀娥喊道:“蝴蝶,來給我們唱個拾棉花歌唄,大家夥兒怪累的,解解乏。”
單蝶琴撇嘴,聽自己唱歌,給多少雞蛋啊。
王玉芹喊道:“蝴蝶,我替吳美英跟你說啊,給你顯擺的機會就趕緊的,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兒,在別處你要唱歌說你走資派呢。”
單蝶琴哼了一聲,“唱就唱,誰還怕你們來著?”
她手一揚就起了調子開始唱“年年有個……唉喲號……八月八……喲噢噢,姊妹……哪呀哎……二人拾呀棉花……今年又是八月八,社員們一起拾棉花……”
柳秀娥叫道:“唱的好,再來一個。”
雖然單蝶琴為人毛病多,可她嗓子好,拉開了一唱大家就覺得很解乏,幹活兒的時候都愛讓她唱歌聽。
就在她們說說唱唱拾棉花的時候,莫茹已經拾到對面地頭,悄悄地把空間裡的棉花都放進地頭的大棉花包裡。
這棉花包是棉站發的,一個生產隊倆,能裝二百斤棉花呢。
每次拾棉花都是一邊地頭一個花包,拾到地頭就倒進去。
莫茹發現身上的包袱不好用,裝不多少棉花還容易掉,如果是個袋子直接系在腰上就好了。
只可惜這時候誰家也沒有多餘的布,自然做不了布口袋,而現在當地也沒有普及化肥根本沒有後世的那些蛇皮袋、編織袋的,所以就算這樣一個簡單的訴求,也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現在開得少別人一趟兒就拾兩壟還好,像她要拾四壟當然裝不下的,好在別人不跟著她,她隨便找個藉口也能搪塞過去。
她尋思拾棉花,沒有必要留這麼多人,既不方便她大展拳腳,還浪費勞力。
秋高氣爽,紫外線格外強烈,日頭曬得人感覺比夏天還熱,一會兒就頭暈眼花昏昏欲睡的,那些人動作明顯慢下來。
快晌午的時候,這邊一大片地已經被莫茹拾得差不多。
丁蘭英等人目瞪口呆的。
她們一個來回都沒拾到頭呢,今年棉花實在是太好了,低下頭就直不起腰來,真是要累斷了。
“妮兒,你拾棉花真的好快啊!”她們一個個真是徹底服氣了,連單蝶琴都不說什麼。
莫茹不是身體累,腦子使用過度有點耳鳴眼花,嗡嗡的跟養了一窩蜜蜂似的呢。還好周七七在空間裡咿咿呀呀,嘿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