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手裡有錢，我那樣跟他說，他早就砸過來了。」

找溫文，這是晉華能想到的第二理想答案。

「我不知道溫文有沒有錢，我心裡一直有點兒排斥主動去了解他個人品質以外的東西。他要是沒錢，我開口了，那多尷尬。他要是有錢，我拿了，以後就覺得不平等了。」

「何況溫文有錢也不一定給你。」晉華補刀。

葉南瞪她一眼，再瞪，再瞪，忽然就笑了，道：「知道我為什麼把你抓過來嗎？因為我現在腦子很亂，我需要有一個人時時刻刻在我身邊酸我一下，扎我一下，這樣我就能冷靜，保持清醒。」

「臥槽，容嬤嬤用生命去扎，也沒讓紫薇小燕子變聰明點兒啊！」

晉華突然想到一件事，奇怪道：「你也沒多大年紀，也就是上個班，跑跑新聞，寫寫專欄，頂多再出兩本書，你從哪兒攢了這麼多錢？」

「糟老頭的包養費，富二代的分手費。」葉南說。

「誠實！人跟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你不說實話，我怎麼幫你啊？」

葉南把長髮揉一揉盤在頭頂，雙腳踩在沙發扶手上，放鬆道：「我讀書的時候就開始打工，出來工作爸媽給了一筆錢哥哥給了一筆錢，第一個固定男朋友特別會炒股，給了一大筆分手費。這就是我的原始資金，然後我開始自己炒股，賠得差不多，現在都還套著呢，不值錢，就沒給你看了。」

「能說重點嗎？」

「第二個男朋友又給了一大筆分手費，我加了一塊錢，打支付寶還他了。」

「有那麼難以啟齒嗎？」

「我就兩大塊收入，葉禾給的零花錢，賣畫的錢，工作上的收入正好夠我生活費了。」

葉南覺得挺不好意思，晉華倒是抓到了重點，強調：「賣畫？」

葉南仍舊繼續解釋著零花錢，道：「我估計葉禾是把工廠盈利的一大半都當零花錢寄給我了。其實我哥人真不錯，女人喜歡他也是有眼光。不過說也奇怪，我就覺得他對我好，對別的女人都挺糟的呀！我就不懂那些女人是怎麼透過他骯髒的外表看到內心那顆疼妹妹的美好心靈。」

「能不廢話嗎？你賣畫呀？」

葉南指了指四周，牆上晾著的都是她的半成品。

*

葉南失信了，這一年終於也是沒有回家過年。她找了天堂幫忙辦畫展，畫展反響不錯讓葉南收入一大筆錢，老師很高興，又借給她一大筆錢。另外金宓總算還講點兒交情，把股份打了個折扣半賣半送。

金宓走的時候，小格推說回家相親沒去送機，葉南也不是泥菩薩終歸心中有火氣，直接關機不聯絡。

金宓在網站上發了一條「新語」：

【蝸牛I迴圈】：我最親愛的，便是從此是個自由，也不一定是人。

葉南看不太懂，估摸著又是那套人被人框住的「人生來不自由」論調。葉南重新整理一下看金宓還會說什麼，沒有新內容釋出，倒是看到她的粉絲噌噌掉了一大半。網站上現在註冊使用者不多，都是內部人員在用，金宓的粉絲也就大多都是公司員工。

【葉子】：小格，你發一個說明，就發在我們網站上，不用很官方，就明確表達一個點，這個網站金宓走了小格你還在。

葉南為什麼不發呢，因為葉南說不出狠話，像金宓這樣半路出走的，必須從口碑上做壞。金宓要是好的，她走這樣快這樣急，不就從側面說明網站不夠好了嘛，否則何至於兩個好的東西分手這樣難看。

她和溫文之間又有誰是壞的呢，否則何至於兩個好人總也走不到一塊兒。

葉南幾乎是把自己明天的飯錢都給了金宓，新年她的第一件煩惱就是，開門紅包怎麼辦？

當一個人滿腦子想著錢，想著下一頓飯在哪裡的時候，感情這種奢侈的東西就會自動排到比較靠後的位置。

葉南有時候想想溫文，想著他算未婚夫呢，還是算前任。不過，這樣想他的時間也不多就是了，她多忙啊現在，簡直焦頭爛額。

林琳從晉華那裡知道了葉南的近況，不著急回去上班，先來探望葉南。

倆人在葉南家對坐著吃火鍋面，葉南說：「沒辦法招待你了啊，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就不費心裝大款了。」

林琳也特別坦蕩，道：「你再難再窮我也沒辦法還錢，事實上有了你的金援，我正打算回去辭職。」

葉南說林琳這樣真好，自由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是未知的，充滿想象。琳琳說：「我倒是不願意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