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左邊隨時保持著警惕的機械人,又再次把目光轉到對著他露出獠牙的獵犬身上,思考著是不是該對著這兩隻狗射出神箭。但那樣似乎意義又不大,畢竟他的弓箭除了能讓被射中者產生厭惡或喜歡,並不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難道就這麼回去了?那阿波羅嘲笑他的神箭沒什麼用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不行!厄洛斯眉頭緊皺,幾乎是立刻就否定。
他必須要讓阿波羅那個自大的傢伙嚐嚐被愛情折磨的肝腸寸斷,淚水漣漣的痛苦!
他朝石洞裡大喊:“阿波羅,躲在裡面不是英雄的行為,你難道懦弱的連線受我的挑戰都不敢?”
赫淮斯托斯對著阿波羅揚眉:“你不覺得他很吵嗎?”
已經止住笑的阿波羅贊同的點頭,把茶杯裡剩下的清茶喝光後,他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赫淮斯托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也跟了出去。
厄洛斯看到先出來的阿波羅,他立刻就拿出弓箭說道:“阿波羅,你的箭百發百中,可以射中所有的對手,但我的箭可以射中你!只要我射中你,你就…”他話還沒說完,看到阿波羅身後的赫淮斯托斯後,突然一頓,隨後猛的驚叫起來:“呀!我簡直無法想象!萬惡無情又冷漠不講理,自私可憎又粗俗奸詐的赫淮斯托斯竟然也在這裡!”
為了表示不滿,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好的詞都加到赫淮斯托斯的名字前方,給了這名字一個長長的字首。
赫淮斯托斯眉頭一凸,手腕處的長鞭蠢蠢欲動。
這熊孩子難道不知道形容詞是不能亂用的嗎,看來他有必要再次修理一下這熊孩子!
阿波羅則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赫淮斯托斯的出現讓厄洛斯暫時忘記了阿波羅,他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一般,用盡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詞語對赫淮斯托斯進行言語攻擊。他憤怒的罵著,為自己的母親阿芙洛狄忒的遭遇而憤憤不平。
厄洛斯罵著罵著,赫淮斯托斯到不在意了,他雙手抱肩,像看小丑一般任由厄洛斯在離他不遠處唾沫橫飛。
“你是如此卑鄙奸詐!設計我的母親在奧林匹斯山諸神面前出醜!在我母親忍受天后沉重懲罰的時候,你卻像個無事的人一樣在這裡享受歡樂!你的行為簡直罪大惡極!你不配作為奧林匹斯山的火神!奧林匹斯山有你這樣的神祗簡直是神山的恥辱!”
他說完最後這話,赫淮斯托斯還沒什麼表示,阿波羅卻有點不高興了:“赫淮斯托斯配不配作為奧林匹斯山的火神不是你能評判的!你也沒有資格!小孩,看來阿芙洛狄忒沒有教你什麼叫作禮貌。”
阿波羅這不說還好,一說厄洛斯立刻就把矛頭轉向他:“阿波羅,你們兩個都是一類的!母親說過只有觀點相同的人或者神才會呆在一起!你整天掛著微笑,其實就是自大虛偽!”
“說完了?”赫淮斯托斯冷冷的看著厄洛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小孩也可以如此欠揍。
厄羅斯冷哼一聲。
赫淮斯托斯眉微挑,看向大傻二瓜:“傻瓜,這個聒噪的熊孩子就交給你們了,不用對他太狠,適當就行,不要讓我失望。”他特意加重了後面一句。
大傻和二瓜回應般的吼叫一聲,然後猛的衝向準備對著赫淮斯托斯射愛情神箭的厄洛斯。
厄洛斯一驚,連忙煽動翅膀飛到空中。
赫淮斯托斯冷笑,這熊孩子難道還想對他射箭?他不否認這熊孩子的射箭技術可以,射出的愛情神箭基本都能射中對方,但那都是建立在對方不甚防備的情況下。說難聽點,就是偷襲。
而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熊孩子還企圖對他射神箭,該說不愧為小孩嗎,因為無知,所以無謂?
“沒想到你家傻瓜這裡厲害,”阿波羅走到赫淮斯托斯身邊,看著天空中的白銀獵犬,頗為感嘆的說道:“竟然還有翅膀,你冶煉鑄造技術越來越精湛了。”
只見半空中的厄洛斯被大傻二瓜追的接連逃躥,它們並不用全力,而是故意戲耍他。他每一次射出的神箭,都被它們用嘴截住,然後直接用牙齒咬碎吐掉。
神箭被咬碎的聲音即使在下方,赫淮斯托斯他們也能明顯的聽到。
磨磨牙齒也好,赫淮斯托斯想著。
“太棒了,”阿波羅忍不住讚歎,他越看大傻二瓜越覺得喜歡,那在天空中奔跑跳躍的矯健英姿帶著勃發的力感和美感。他原以為那兩隻獵犬隻是為赫淮斯托斯看門的,沒想到它們也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