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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支文德在親兵的攙扶下,勉強找到了一塊溼透的衣襟捂住了口鼻,但依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不對,這不是普通的煙霧,乙支文德駭然發覺,就在自己身邊,已經有幾個親兵嘴角上流出了長長的涎水,另外幾人也不停的卡住喉嚨拼命喘息著,看那模樣,竟是無比的痛苦。而那煙霧所過之處,再不是淡淡的艾草味,而是散發著一股股惡臭的腥味。
毒煙,隋軍燃放的乃是毒煙!乙支文德腦海裡剛浮現出這個念頭,就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撲通一聲從馬背上栽了下來。旁邊強壯一些的親兵連忙撲了上去,連聲高呼:大將軍,大將軍!
乙支文德勉強睜開眼睛,擠出了兩個字:撤軍!隨即就又陷入了昏迷的狀態。旁邊親兵面面相覷,最後一咬牙,揹著乙支文德就往後跑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高句麗人喪失了戰鬥力,這高句麗大營內已經是亂成了一團。
遠處隋軍大營內,楊戈帶著眾將,笑容可掬的盯著對面的高句麗大營,看著熱鬧。
“將軍,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該衝鋒了?”
胡刀手持鋼刀,青筋暴露,急不可遏的請求出戰,這兩日打得叫一個憋氣,都快要把他氣殺了。
楊戈卻不緊不慢的說道:“著什麼急,再等一會。先讓高句麗人爽夠了,咱們再痛打落水狗!”
眾將哈哈大笑,此前的沮喪早已一掃而空。
又過了片刻,楊戈右手往前一揮,隋軍翻身上馬,臉上口鼻處都用溼衣包裹,就是身下戰馬也是如此。隨著攻擊號角吹起,隋軍大隊騎兵突然啟動,猶如一柄巨劍,直直的殺奔高句麗人而去。
此時的高句麗大營,早已陷入了一陣混亂,根本沒有任何有效的抵抗。當隋軍衝進高句麗大營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所駭倒。
無數的高句麗士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面上,一個個口吐白沫,臉色浮現出不正常的顏色,別說上來阻擋隋軍了,就是連站起來的力氣也都沒有了。
“還愣著幹什麼,全部都殺了!”楊戈一臉厲色,高聲喝叫道。隨著他的命令聲,隋軍展開了一邊倒的屠戮,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手軟,但隨即想起這幾天被困峽谷的遭遇,心腸頓時狠了起來,一刀一刀收割著高句麗人的性命。
最前面的騎兵一路追殺,轉眼間已是出了峽谷。不遠處翻滾起一股股濃煙,卻是一部高句麗人逃竄而走,其中依稀可見一杆帥旗。
胡刀大喜,高聲叫喊道:“前面就是乙支文德,兄弟們,加把勁,抓到了乙支文德,有重賞!”
話音未落,前面的高句麗人突然喧鬧起來,隨即耳邊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喊殺聲,竟是不知什麼隊伍在前面截住了高句麗人。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胡刀大吼一聲,率著手下兄弟也撲了上去,前後夾攻。很快,高句麗人抵擋不住,紛紛四散奔逃。胡刀也不急追殺,徑直往前衝了過去,卻並沒找到乙支文德的人,而是撞到了另外一支隋軍,為首之人正是昨晚報訊的李洛。
“哈哈,鬍子,果然厲害,如此必殺之局,也被你們給破了。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李洛看到胡刀等人,心中一喜,拍馬趕了過來。
胡刀望望李洛的身後,不由好奇問道:“那位強二哥呢?莫非被你殺了?”
李洛嘆了口氣道:“好歹兄弟一場,怎麼能下的去手。我放他回去了。現在跟著我的兄弟,都是當年將軍親自訓練出來的。誒,鬍子,這次我沒能及時通告將軍,實在是,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胡刀笑道:“阿洛,你能做到如今這一步,將軍和我都已經非常感激了。日後我們再次成為同僚,往日的就不多說了。走吧,先隨我去見將軍吧,恐怕還有些話要向你打聽一二!”
兩人說話的功夫,楊戈帶著大隊騎兵已經殺了出來。說是殺出來,其實應該說是屠殺出來,沿途所見到的高句麗人盡數殺了乾淨,根本沒留下任何活口。這一戰,高句麗人足足丟下了近萬人的性命,而隋軍損傷也將近一千,極為慘烈。若不是受到蕭厲啟發,毒煙攻敵,恐怕此時躺在地上等著屠殺的就換成了隋軍士兵。
李洛見到楊戈,連忙上前叩拜,口稱有罪。楊戈親自攙扶了起來,低聲與他耳語幾句,攜手走到了其餘諸將前面,高聲道:“此番我們被困關峽,實乃奸人搗鬼。其中內情不便細說,如今李洛兄弟重新迴歸我軍,可喜可賀。諸位兄弟,加把勁,我們殺奔遼東城。”
此時的遼東城,卻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