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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滿了惡意,在其影響下這個世界也變得不友善了起來,除此以外根本別無解釋!!”

“……不,你理解錯了。我相信。我相信神的存在,也正是因此,我才無法認同你的想法。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與莫名其妙的恨,即使存在著凌駕於規則之上能影響世界的意志,也不會突然憎恨起了艾倫要置他於死地。三笠,這不是艾倫的命運,他不是為了承受惡意與憎惡的誕生的悲劇載體。”

三笠沉默了會,說道:“安提諾米,我不知道你的眼中能看到些什麼常人所看不見的東西,有時候我總會像現在這樣覺得面前的你是那麼遙遠……但是,我相信你不願看見艾倫喪生,所以我請求你的幫助。想想吧,在牆壁之內都能接連發生這麼多的意外,若是艾倫參與牆外調查,在到處都是巨人的牆外世界,又會有多少我們無力阻止的‘意外’發生?”

安提諾米也隨之沉默了下來,三笠描述中接二連三的意外確實顯得無比蹊蹺,在短時間內湊齊這麼多起可能會導致艾倫喪生的偶然*件,單以機率來講已經可以稱之為是微小機率下誕生的奇蹟……但是,這真是刻意為之的事情嗎?

能將偶然性機率玩弄到這一步的,必然是無比強大的神祗。但矛盾的是,這個世界是沒有神的——也許有一個擁有強大力量與不朽生命的傢伙可以做到,不過安提諾米並不覺得那個一直旁觀著物種發展、見證了人類誕生又對人類瀕臨滅亡都無動於衷的傢伙,會把時間花費在製造意外殺死一個某個人這種事情上。

這簡直就和守候整個大圖書館的管理者,會突然毫無目的地翻找出某本書,然後專門塗抹掉其中某一頁上的某個字一樣,是安提諾米站在圖書館管理者角度上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

“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送走了三笠之後,安提諾米也陷入了猶豫。的確,他也有著與三笠相似的預感,總有種艾倫在被什麼針對著的不安。他的預感甚至比三笠來得更早,早在從萊昂像精神分裂了似的大喊著‘艾倫是巨人’的時候就已經紮根在了心裡。

而且在艾倫所遭受的威脅上,安提諾米還掌握著一件連三笠都不知道的事情——牆教供奉百年的聖物,自發對艾倫產生了強烈的攻擊意念。

別人也許分不清其中的區別,安提諾米卻心知肚明這件事情的異常。能引起聖物攻擊欲|望的應該只有意識渾噩的巨人,聖物對像艾倫這樣具有人類意識的變身者理應不感冒才對。

更何況,聖物險些脫手而出朝著艾倫攻擊過去的時候,他還保持著徹徹底底的人身,與其他人類並無太大的差異……只對巨人產生殺戮欲|望的武器,會突然想殺死艾倫不是很可疑嗎?

即使產生了同樣的不安,但安提諾米的處理方式卻與三笠不同。他兵沒有放任猜疑繼續生長蔓延下去,而是選擇了不斷自我否決著這一預感。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個世界沒有神,理論上沒有人能夠製造這些‘意外’……

一方面是來自情感的質疑,另一方面則是來自理智的否決,以人類立場得出的結論與神明立場所得出的結論背道而馳,正如同他為自己所選擇的‘安提諾米’這個名字一樣,將背反矛盾的二律糅雜在了即是人也是神的特殊個體之中。

當自相矛盾的主張誰也無法說服誰的時候,各自退讓一步妥協便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了。安提諾米雖然也隱約覺得讓艾倫參與此次牆外調查可能會遭遇意料之外的危險,但他無法想三笠所希望的那樣,單單因為一個毫無徵兆無法證明的預感阻止艾倫參與調查,奪走他唯一一次能證明自己得到人類認同的機會。

安靜的一個人思考一會之後,安提諾米披上斗篷,在微涼的夜晚前去拜訪了尚未回到王都的達里斯·薩克雷。

達里斯對他的到來非常驚訝,將他迎入屋內之後很快便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安提諾米當然不會說出他是因為不放心艾倫安全而來的這種話,只是道:“因為某些意外,我決定將收回瑪利亞之壁的時間提前。”

“……至於你的邀約,很抱歉得往後推移一段時間了。”安提諾米望向窗外,視線傳過高大威嚴的羅薩之壁,彷彿正在看著千里之外淪入巨人包圍中的瑪利亞之壁一樣,“等我歸來的時候,也許小酌酒席會變成慶祝瑪利亞新生的盛大歡宴呢。”

達里斯靜靜地看著他,過了很久之後才摘下眼鏡笑著說道:“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呢,那我也無需多言,唯有祝你一切順利了。手續檔案我明天會盡快安排,放手去做你想做的吧,我相信受到庇佑的人類命運不會在此斷絕,就像百年前一樣,必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