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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是被阻擋在密閉之環世界外側無法進入,反倒是被困在了密閉之環內側無法離開。數次嘗試皆以失敗告終充分說明了這不是偶然性的失誤,而是冥冥之中有著某種力量在拒絕著他離開這個世界,在他完成每件事情之前。

那麼設計出這樣的困局,把安提諾米拘在這裡不讓他離開的人又到底會是誰呢?

依格莉切?從利害關係上來說這位非道巫女的確最有可能。畢竟安提諾米前往一百五十五年前的世界便正是為了要將其擊殺,如果能夠把安提諾米阻止在未來的世界裡,那麼她便可以高枕無憂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打倒自己了。

但看似最有可能的依格莉切,細想之下卻是最不可能的一個。在這個一百五十五年後所謂的‘未來’之中,依格莉切已經是個被他殺死一百多年了的死人,如果真的是依格莉切將他引誘到這個未來世界,那豈不是側面印證了她依然會被安提諾米殺死的事實?

在時空座標正確的情況下,想要干涉安提諾米穿越的目的地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能夠在不被他察覺到的情況下悄悄把他送到錯誤的時間點來,絕非尋常人所能做到。而在有能力做到的人裡面,非道巫女與外道聖女兩人具有著極大的嫌疑。

——當然,這一切推論都建立在『原本設定的時空座標正確』的前提條件之下,也就是說,倘若從一開始洛基給出的就是指向到這裡來的錯誤座標,那麼安提諾米會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就不慎落入密閉之環世界也情有可原了,畢竟責怪一輛本來就沒有指向正確終點的列車沒有按照自己意願中的方向開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從洛基本次異常的反應狀態來看,是他在背後下黑手推波助瀾的可能性也不容忽視。他之所以會找出各種理由來拒絕同行,正是因為他知道本次旅途終點乃是無法輕易離開的密室世界,所以自然不會傻傻的自己也跟著一起跳進坑裡來。

但讓安提諾米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究竟有何種動機驅使著洛基這麼做?他曾經是聖典的擁有者,是在無數世界中來去自如玩弄眾生的主神,但是他的力量與地位全都被曾為其手下的阿爾法傑洛竊取佔據了,無論於情於理,洛基都不可能會去幫助阿爾法傑洛陣營中的非道巫女才是。

安提諾米還記得自己與洛基初次見面之時,對方那副被人重傷奄奄一息的樣子。毫無疑問,留在他身上險些致命的創傷都來自阿爾法傑洛的手筆,即使不是為了什麼愛與和平世界正義的扯淡理由,單憑舊隙原仇也足以讓他堅定站在阿爾法傑洛的對立面才是。將現在唯一有可能阻止阿爾法傑洛的安提諾米困在這個密閉之環世界,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

安提諾米想不明白。正如同最有動機這麼做的依格莉切不該這麼做一樣,可行性最大的洛基也根本找不出這麼做的理由。

他想了很多種的可能性,從魔女留下的暗棋悄然影響了自己、到邏輯提供的時空座標有誤、再到穿越過程中被非道巫女或者外道聖女這樣強大的敵人扭曲了目標地點……所有可行不可行可能不可能的情況安提諾米都有揣測過,但在這無數的可能性之中,他卻惟獨卻沒有去思考過是岡格尼爾在輸入時空座標時或刻意或無意地輸錯了座標,已導致他們落入現在被困在此處無法離開的窘境。

即使偶有不愉快的小摩擦發生,但在安提諾米的心中,岡格尼爾這個明明脾氣很暴走還愛拌冷裝酷的笨蛋早已經被劃入了最值得信賴的範圍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他的認知中岡格尼爾所做的事情與他自己去做幾乎沒什麼區別,潛意識裡早已經預設了二者之間關聯繫結的聯絡。

岡格尼爾於他而言不僅僅只是一柄尖銳鋒利的聖槍,更是從他走出普通人生擔負起世界重任之時便一直陪同在身邊的夥伴。雖然他們的關係並不算好,但這並不妨礙那種因為互相知根知底而誕生的默契,很多時候簡短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明白彼此的意思,這並非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心靈感應,而是在幾千年乃至幾萬年的相伴之中磨合出來的默契。

安提諾米從來都不會去考慮岡格尼爾背叛自己作出有弊於自己的事情,就像岡格尼爾嘴上說得再拽身體卻也總是老老實實地配合著安提諾米的意願一樣,如果說有那種關係能夠比愛人的宣誓比騎士的效忠更值得信賴,那麼必然就是主人與武器之間甚至不需要語言就能達成共識的默契了。

因為無條件信任著岡格尼爾,所以安提諾米不會去考慮是他在背後搗鬼的可能性,因為在安提諾米的思維裡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將具有嫌疑的人在腦海裡一一過濾排除之後,安提諾米所抵達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