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沒有升起,還是不管腦子裡面想些什麼做些什麼也都不會影響到心理色相?”
被他拿在手上的,正是在這個世界上頗為常見到基本人手一張的心理色相測驗試紙,雖然看起來只是個與普通白紙條無異的小東西,但裡面實際上卻不少濃縮的高新科技,可以在與西碧拉系統離線的狀態下檢測心理色相,以顏色來評估被測物件目前的心理狀態。
當然,更為具體的犯罪指數是心理色相測驗試紙無法檢測到的,隨著思想變化而隨時波動的犯罪指數只有西碧拉系統才能測量,但光是心理色相的大約評估也足以大多數人瞭解到自己目前的身心狀態了。
因此哪怕這一片小小的測驗試紙賣出了令人咋舌的天價,也有趨之若鶩的人正想咬牙購買,畢竟要是被西碧拉系統檢測到了才知道自己犯罪指數過高,那一切都晚了嘛。
實際上能夠與西碧拉系統連線測評出具體犯罪指數的民用裝置也不是沒有販賣,不過那些效果更好且售價甚至比測驗試紙更低的東西顯然沒有被槙島聖護考慮過——在安提諾米暫住的屋內擺放上數量那麼多的攝像頭確實是他的惡趣味,但他本人可不想生活在與西碧拉系統實時連線的攝像頭下。
將純白的測驗試紙拿著玩弄不久之後,在白紙上漸漸攀升起的淺灰色斑便徹底敗壞了槙島聖護繼續下去的性質,哪怕他自己的心理色相比起大多數人來已經算得上純白,但是跟安提諾米那樣徹徹底底的白比起來還是有所差別的呢。
將昂貴的試紙隨手扔後,槙島聖護臉上難以辨明到底是和善還是飽含惡意的笑容漸漸加深,對不怎麼想搭理自己的安提諾米說道:“真的不願意跟我們合作嗎?鄙人真的很期待也很需要您的幫助啊。”
“……假設我沒記錯,上次你說這話的物件就是剛被你斃掉的王陵璃華子。”安提諾米翻了個白眼,終於忍不住奚落了還在裝出滿臉真誠的白髮男人一句,“跟你合作過的都掛掉了,我還不想成為緊接在王陵璃華子之後的下一個。”
槙島聖護聞言笑了,很難想象他到底有著怎樣的心理才能在親手殺死掉前同伴之後,還能露出如此不染汙濁的純潔笑容,“不,不用擔心。您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安提諾米先生和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來找您談到這個問題了,但這次,我希望您能在聽完具體內容之後再說出拒絕的話來。”他的臉上浮起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趣味笑容,“我朋友的研究已經進入了實質性的收尾階段,但是在資料錄入載體上卻失去了可選擇的物件,如果安提諾米先生願意幫忙的話,相信西碧拉系統很快就將成為舊時代的東西了。”
“當然,我想這東西對您來說幫助也很大不是麼。”槙島聖護委婉而篤定地笑道,“遮蔽西碧拉系統的感知,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是互利互助,您覺得呢?”
用來遮蔽西碧拉系統感知的東西麼?正如槙島聖護所說的一樣,對於已經引起西碧拉系統關注了的安提諾米來說,現在他的確急需這樣一個能躲避系統的道具。而在這個只能靠科研理論堆砌出成果而無法直接‘製造’出對應道具的世界上,光靠他自己的能力顯然很難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即使同樣出身於這樣現實科技側的世界,但在玄幻色彩世界中漂泊太久的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更接近於幻想住民了呢。
槙島聖護沒有說錯,『研發出遮蔽西碧拉系統感知道具』這一合作對於安提諾米來說的確是獲利頗多,無論出於那種考慮都是值得嘗試的選擇,只不過……要是讓槙島聖護掌握了這樣危險的東西,只怕整個世界都得被他鬧得天翻地覆了吧?
安提諾米覺得,他還是得要好好思考思考才能下結論呢。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除了打敗外道聖女以外,還捎帶有順便阻止這個世界被依格莉婭毀滅的意圖在,要是依格莉婭還沒動手這裡就因為他的過世而自己鬧騰壞了的話,也未免有點太自打臉了。
雖然就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這裡完全就是個沒人動手也會自己把自己玩壞掉的畸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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槙島聖護是個完完全全的惡棍,他熱衷於教唆那些心懷惡意又不敢付諸於行動的人們犯下實質性的罪過,甚至毫不吝惜於為他們的罪行提供便利幫助。不過呢,也有不少人拿他當成聖徒,因為他在這個人類無法忤逆扭曲社會秩序的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