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再問本宮了!”
這話不可謂不重,蕭大夫人又羞又愧又窘,不敢分辨,垂頭應是。
蕭貴妃呼了口氣,冷聲道:“本來本宮是想在皇上面前替阿銘求娶太子妃的孃家妹子的,可現在這口顯然是不能開了。你先回去,讓本宮再好好想想!”
現在蕭銘的名聲可以說是壞透了,別人寵妾滅妻,他倒好,乾脆把兩個通房丫頭寵得比天還高。
一邊高調的寵縱兩個通房丫頭,一邊在說親娶媳婦兒,誰要是將閨女嫁給他,這不是上趕著找羞辱嗎?
蕭貴妃很清楚,出了這事兒,自己若是還敢在皇上面前替蕭銘求賜婚,皇上非但不會答應,反而會惱怒她不懂事:成人之美他自然樂意做,可是,你孃家侄兒這麼一幅德性,你讓朕賜婚是個什麼意思?讓臣子們背地裡怨朕?還是說朕老糊塗了,什麼糊塗事兒都做?
蕭大夫人卻是一愣,太子妃的孃家妹子?
暗道一聲“娘娘好糊塗!”忙道:“娘娘,鄧家是太子的岳家,我們家怎麼能跟鄧家結親呢?這、這怕是不妥啊!”
在蕭大夫人看來,鄧家是東宮一派的,蕭家是三皇子一派的,娶鄧家的姑娘,這不等於引狼入室嗎?
蕭貴妃心裡就更鄙夷了,也懶得跟這位孃家嫂子解釋,淡淡道:“這事大哥也知道。”
意思就是,你想搞清楚這裡頭的道理,回去問你丈夫去。
蕭大夫人今日捱了蕭貴妃沒臉,心裡本來就有點兒敏感,聽了這話更覺刺耳不自然,覺得這意思就是:這件事我們兄妹都是一個意思,你反對也沒用!
一下子不由氣血翻騰,怒意橫生。
想想,到底不得不忍了。
沒有了蕭貴妃,蕭家算什麼?
只是,到底在心裡與蕭貴妃生出了嫌隙,不像以往那麼赤膽坦誠了。
蕭大夫人不敢對蕭貴妃發火,回府之後,這股邪火便發作在了紅香綠玉身上。
派了身邊嬤嬤去到蕭二少爺院子裡,將紅香綠玉臭罵了一頓,將兩個挪出了蕭大少爺住的正房,扔回了丫鬟窩裡的大通鋪。
轉頭挑了兩個出挑的少女送給了蕭銘,說是給他的通房丫頭。
紅香綠玉養了兩三天,用了最好的藥,臉上紅腫剛消下去,臀上背上的傷也結痂了,正估摸著再養幾天便能好了,誰知飛來橫禍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將兩個人幾乎一擼到底。
本來還高床軟枕的午睡著,被婆子們粗魯的拉了起來攆到了丫鬟住的通鋪裡,還傳了大夫人的話:以後不準再在二少爺房裡過夜,哪怕伺候二少爺,伺候完了也給滾出去!
再見了兩個俏麗美貌的小姑娘,兩人臉上紅紅白白,眼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在眾丫鬟幸災樂禍的目光中,差點兒沒暈過去。
蕭二少爺回來也吃了一驚,但他再寵紅香綠玉,也不敢為了她們頂撞母親,只得好言安撫兩人,叫人給兩人換了新的鋪蓋,又吩咐同一個屋子裡住的丫鬟們小心照顧她們。
眾丫鬟們面上聽了,背地裡誰理會她們?反倒時不時的各種刁難,她們也不敢抱怨告狀,要是傳到大夫人耳中,恐怕就不是睡通鋪這麼簡單了。
蕭二少爺自然不可能為她們倆守身如玉,他是很尊重母親的。母親好心好意送來兩個通房丫頭伺候,自己怎麼也不能辜負了母親的一番好意不是?
以往不是沒有明裡暗裡想要勾搭多情的二少爺的丫鬟,而蕭二少爺也並非沒有過動心的時候,只不過紅香綠玉看得緊,還不等他跟人勾搭上呢,紅香綠玉便撒嬌撒痴的給攔住了。
加上他實在是喜歡她們的美貌和床榻上的大膽與風情,也不願意惹她們不高興。
但此刻這兩個丫頭送來,紅香綠玉即便銀牙咬碎,恨不得撕了那兩人,也半句勸阻的話都不敢說。
這可是大夫人送來的,她們敢攔嗎?
當聽到別的丫鬟笑嘻嘻的告訴她們,二少爺已經將那兩人收了房開了臉,氣得臉立刻就黃了。
這天晚上,兩人各自在被窩裡哭了一夜,第二天眼睛紅腫得桃兒一般。
兩人都後悔得恨不得再來一次——好端端的沒事兒去招惹忠信郡王妃幹什麼啊?她是鄉下來的也好,名門閨秀也罷,只要人家頂著郡王妃的名號,那就不是她們可以隨意欺負的!
現在落得了這個地步,豈不是太冤枉了?
一時又委屈暗恨,二少爺也太無情了些,怎麼就這麼快將那兩個妖精收房了呢……
轉眼,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