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納迴轉寺後便當忠告方文。宣偷我少林僧俗弟子不得與桑施主為難。”
淨思心花怒放,她不過是強打圓場,硬做保山。不想這兩位高人竟說得有理有據,將一件天大的荒唐事說成一大善舉,歎服不已,笑道:“圓音大師和殷真人都這般說,想來旁人自無異議?”
眾人無不竊笑腹誹,這兩個和尚道士名高望重,卻是一般的不通世故,然則這二人說出的話便是武林的法。無人敢駁,均應道:“兩位前輩高見卓識。我等萬萬不如。”
成清銘面色轉和,少林、武當、峨嵋硬做保山,華山派的聲譽可保無羌,總算鬆了口氣,對這小師弟也實是無法可想。
風清揚心下雖銘感五衷,卻也啼笑皆非,知道這些人是看在思師當年澤及武林的情份上,不惜強辭奪理,全力維護自己,天下人的譭譽皆可置之度外,不能見怨於慕容雪卻是萬難忍受的,渭嘆不語。
淨思已揣測出他的心思,笑道,“慕容老先生武功高絕,脾氣也貳煞古怪,我們和他沒說上兩句,掉頭就走,大家知道他是雪姑娘的爺爺,自不好攔他。不過此事未必沒有轉機,少停我與殷真人、圓音大師便為你走一遭姑蘇參合莊,大概不會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風清揚抨然心動,三大門派掌門首腦聯挾求親,可是天大的面子,便有再大的過節亦不難化解,只是方外之人竟爾管起俗世婚姻來,未免令人匪夷所思。轉念想到慕容雪臨去時決絕的樣子,又不禁心憂,倘若慕容家當真不買帳,又當如何?
淨思望著他忽喜忽憂,閃爍不定的眼神,心下暗歎:“不意情之累人,一至於斯,都是前生冤孽。”轉頭道:“殷真人、圓音大師,兩位意下如何,不會怪我成自專了吧?”
殷融陽笑道:“應當效勞。”想到得與淨思並行千里,當真是不勝之喜,便是刀山火海也蹈之不疑。
圓音道:“老鈉此番正為帶幾位師侄增些江湖歷練,妨蘇慕容乃武林勝地,正當一見才是。”
淨思一拍風清揚肩頭道:“放心吧,殷真人出馬,便是皇家公主也求得到手。”她行事果決,大具師風,說走便走,眨眼間三派人馬已向姑蘇而去。
其餘賀客目睹此事,均感將有大事發生,千面妖狐仇敵滿天下,未必皆肯因幾大派庇護而置之不問,惟恐惹事上身,紛紛揖退,抽身事外。
成清銘與寧清宇將眾人送出老遠,方始回山,華山上頓時顯得冷冷清清,但見漫山遍野的雜物,猶可想見先時的盛況,對風清揚愈發光火,想到華山派居然和千面妖狐拉扯到一處,直是奇恥大辱,其餘四派中人亦頗有同感,只是誰也不好說出來。
眾人方將山上器物收拾停當,忽然有弟子傳報,山腳下有日月神教十大長老前來叫陣。
五派掌門大是楞然,不虞魔教中人來得如是之快,素聞日月神教有十大長老,但所知道的也不過是金猿神魔張乘風,銀猿神魔張乘雲、飛天神魔趙鶴、四絕神魔沈筆樓、大力神魔範松等,其餘幾位只聞其人,未見其面,此番十長老齊集華山,倒是給足了五嶽派的面子,自然是有所為而來。
成清銘與四派掌門率五派精幹弟子百餘人下了華山,但見山腳下一處平地上,站著十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形狀雖然有別,服飾甚是整齊,一色的黑衣,腰繫黃縷帶子,衣袖上左日右月,胸口上刺繡了一位面容猙獰可怖,踞坐怒目似欲擇人而噬的魔像。想必這便是長老的法衣了。
成清銘尚未開口,趙鶴搶先道:“成掌門、聽聞五派有此盛舉,魔尊特遣我們十兄弟送上一份薄禮。”
隨手揭開一個錦縷盒子,遞了過來,成清銘明知他們絕無善意,卻也不願太過小家子氣,淡淡道,“謝了。”接過一看,珠光寶氣赫然入目,卻是一面鑲滿珍珠,鑽石的五嶽旗,五嶽各派均繡在上面,繡工極為精緻,嚴如將五嶽各山濃縮了放在旗上一般,具體而微,的確是一件珍品。
五嶽各派掌門無不駭異,不知日月神教搞甚玄虛,這份薄禮倒確是大手筆。
成清銘不動聲色、淡淡道:“貴教如此破費,倒令我五嶽劍派慚愧了,幾位不會單單為送禮而來吧”
趙鶴笑道:“敝教雖小,也不乏奔走使喚之人,我們十兄弟向來各處東西,一年中也難得聚首幾次。此番卻是向成掌門討個人情,是以特地聚齊,以表城意。”
成清銘道:“有話便請直說,我們五嶽劍派打的便是聯手抗魔的旗號,諸位欲文來還是武來,劃出道來,我們接著便是。”
趙鶴道:“成盟主快人快語,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