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徒兒是關心自己啊,上神大頓悟,雙目清明,含著微笑,&ldo;其實徒兒不必擔心,雙修十分的省力,估摸著不必日日練習,隔個天修煉一次,便已足夠……&rdo;……茶晩氣得絕倒!她發現自己高估了師父的理解能力,這貨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生氣了。若是再說下去,不知這缺乏男女基本常識的堂堂天界玖墨上神會說出怎樣露骨的話語來,反正……她的心臟已經承受不起了。然後長袖一拂,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散發著淡淡清香的青絲拂過臉頰,玖墨看著自己的小徒兒轉身離去,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失落。還有,心頭突然感到一陣空蕩蕩的,是怎麼回事?玖墨稍稍斂睫,身姿頎長,顯得有些落寞。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方才還抱著他的小徒兒……將手覆到心口之處,那裡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玖墨不知,因為五十萬年以來,他 寵徒至上院外是一池蓮花悄然綻放,風中搖曳,好似婀娜的凌波仙子,一派嬌妍之感,看上去極是美好。房內是一室寂靜,深色的紗幔靜靜垂落,一身白色長袍的男子安靜的站窗前。男子的身形俊逸,背影纖長,他的唇色薄涼,微微泛著淡淡的白色,顯得有些病態。但只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挪不開直線。燦若金子的陽光字窗稜溫柔的流瀉而下,男子一頭隨意綰著的墨髮垂下,宛若絹絲一般散著流光溢彩,微風輕拂,青絲隨風飄動。男子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然後下意識捂住胸口,那心口處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讓他的掌心都有些濡溼,眉頭不經意的蹙起,掩蓋薄薄的面具之下,不易察覺。那一擊,讓他傷了元神。&ldo;阿玦。&rdo;身後是一聲輕喚,女子的聲音極是好聽,那一股魅惑之感讓頓時失了心魄。白玦卻未轉身,只是低低應了一聲,眉眼之間染著淡淡的涼意,好似此刻,所有的事情,都無法左右他的情緒。女子蹙眉,而後走到白玦的身側,近近瞧了他一眼,見他一副虛弱的模樣,便語氣關切的輕聲道:&ldo;還是不死心嗎?已經一萬年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她了,這是何必呢?&rdo;那個,心裡頭早已裝著別,為什麼他還是執著如斯?女子長而捲翹的睫毛微顫,眸中是掩蓋不住的痛楚。那薄如蟬翼的白玉面具之下,男子一雙狹長的漆黑眼眸倏地陰沉著,恍若被墨汁渲染的黑夜,安靜而陰冷。薄唇原是微抿著的,唇形姣好,看上去很是誘,此刻卻是微微向上揚起,那漾起的微笑讓窒息。他本就是一笑便能攝心魂的男子,此番雖然覆著面具,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誘惑力。明明看上去是這樣的無害,卻獨獨具有致命的誘惑。&ldo;給這個權利了嗎?……阿嬈,的事情,從來都不容許任何cha手……包括。&rdo;白玦略側過臉,語氣溫和,好似愛間的溫聲細語,可是聽上去卻讓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驚。眼前這個一襲絳紫色紗裙的女子,便是幾日前剛從寒滕苑逃脫的嬈錦,此刻她的容色宛若三月桃花般豔麗,光彩照,全然沒有那幾日寒滕苑的狼狽。美如斯,可是這白玦卻沒有仔細瞧上一眼。嬈錦的臉色僵了僵,然後扯出一絲笑意,道:&ldo;只是關心,但是阿玦,那茶晩根本就不乎,即使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也不會再回頭。&rdo;那日白玦元神重創,幾乎恢復不了形,她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他是為了何才受傷。已是萬年,他對那茶晩的心意,卻是不改半分,不,可以說是更甚從前。他為了她,放棄了太多。像是憶起了什麼美好的事情,白玦稍稍垂下眼簾。青絲瀉下,有幾縷拂過臉頰,那白玉般溫潤的手中此刻溫柔的摩挲著手中的物什,黑色的瞳仁裡滿是暖意,像是夜間揉碎的月光,輕輕淺淺。一抹笑意自唇畔悄然綻放,安靜而美好,聲音低沉而悅耳,道:&ldo;怎麼會?從前,只要受一點傷,她就擔心的不得了,那心疼的樣子,至今還記著。&rdo;以前他受傷,那一向心高氣傲的晚晚,便是尋了天界最好的仙藥讓他細數服下,只有親眼看著自己服下,她才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