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又嘆了口氣,亦真亦假道:“難道你沒發現,自從連小紅和小銅錢都成雙成對後,齊鬧鬧好像更寂寞了麼,都沒有人陪他玩了。人家小紅和小銅錢新婚蜜月,哪裡還有他的位置……”
齊鬧鬧自從在那次和小紅大幹了一架,就再沒和小紅,小銅錢一起打鬧,搶食了,這是事實。雖然郝然沒太去關心她認為是小孩子間們小糾紛小問題,但也能察覺到這些。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郝然就聯想到了那天齊鬧鬧類似哭的事件,雖然後來她也無法證實那是哭還是眼睛不舒服。但她知道,齊鬧鬧是真的長大了,雖然很快,但也不得不接受這點。
“老婆,你真的是想多了,他們到底不是人……”齊程捏了捏她的鼻頭,輕聲道:“所以你不要用人的思維模式去揣測這些。”
齊程冷不丁的這一句,讓郝然要說的話忽然一滯,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了。
其實他說的沒錯,郝然何嘗不知道他們不是人呢,但她還是人,她除了用人類的思考模式去猜測他們的想法,還能怎樣呢。其他獸人們她無法理解,這很正常,但其實她連她自己的兒子也無法完全理解。
郝然只是一步步的去的去試圖從他的行為才猜測他的思維,想法,如果他真的有的話。雖然她肯定齊鬧鬧有智慧,但其實她不是很肯定齊鬧鬧有人類的思維。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大腦回路不同,一開始郝然其實很多時候都會錯齊鬧鬧的意,或是根本沒明白。這讓郝然這個做媽媽的覺得有些挫敗,但她從來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所以一直努力在克服這些如果可以叫做物種差別的問題。至少到現在為止,她覺得努力後的成果斐然,想到這兒,郝然又笑了起來,道:“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人,我只知道他是我兒子。”
郝然頓了頓,在齊程溫暖的前胸裡蹭了蹭,又道:“而且就算思維有差別,但做媽媽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想有個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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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給齊鬧鬧找伴這件事急不得,這不是現代,有廣大的女同胞可供選擇,還有廣大渠道可供相親。這裡雌雄比例失調,郝然只能等待再有新的雌性出現或是出世。
在群落裡暫時還只有希望的老婆懷孕的情況下,郝然等待的心力逐漸轉移到了更需要的地方上,雨前籌備。是的,雨季再有一個月就要來了。
而群落裡從三個月前,就開始把獵捕回更多餘下的獵物送入凍穴,只是凍穴的容量有限,現在已經積滿了各式肉類。獸人們便開始挖樹根,摘白水果,而郝然則是繼續曬果肉乾,曬樹菜,泡樹菜,制香豆水。
除了做這些生活用品,郝然還和獸人們一起給木船多做了幾次透水測試。雖然這麼大艘的木船,在寬約兩米的溪水裡肯定是無法試航的,但他們就用一桶桶水一處處淋上去,仔細檢視各處的測漏情況。有滲漏的立即修補,雖然方法苯些繁瑣些,但勝在有效。
且木船不漏水只是最基本的功用,郝然,齊程又和獸人們一起給木船做了個更大的船艙。雖然已經盡木船的比例修造了最大可能的船艙,但還是不夠容入所有的獸人們進去。
不過小克的意思是,雄獸人們大可以坐到外面,被風雨吹打什麼的造不成太多傷害,讓雌獸人們進去避雨就行。
郝然雖然知道他說的是這個道理,獸人們本來就粗生粗養慣了,但她還是想出了個折衷的辦法。那就是在船艙和船板處的四端加插個木樁,然後綁好藤繩索好的許多片又厚又大黃葉製成的雨棚。
雖然這玩意效果肯定是比不過厚重實木造的船艙,但也好過直接在露在外頭忍風吹雨曬。而且這用黃葉製成的雨棚,也不是隨便做的豆腐渣工程,都是郝然和幾個雌獸人們幾經壓合縫制的,黃葉原本就柔韌厚實,是做門簾的材料。現在經她們一加工,做雨棚也很結實,絕對不至於風吹就被掀跑掀壞了。
除了木船的外部加工,郝然把木船船艙裡也佈置了一下,墊了許多黃葉,藤席,還有厚實的皮草。這樣如果真的淹水,就可以直接取用,而且群落裡並不缺皮草,這個世界的皮草等於是食物包裝。既然要直接取用,裡面肯定就還配備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在裡面,藥草,桶瓜容器,一些白水果等。
於是在這麼多工作下,這次雨季無疑是更為忙碌的,而在這忙碌中,郝然發現了一個讓她黑線的事。
她的兒子齊鬧鬧最近很不孝順,具體表現為郝然在和其他雌獸人做活時,他竟然不是來幫他媽,而是去幫小銅錢。砍樹燒膠,整理黃葉,採集樹藤,甚至編藤席都給小銅錢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