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三天,你若寫不出來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
“好。”招祈匯立即興高采烈地答應下來。我焉能不注意到秦重賞的言外之意就是隻要寫得出一首令她滿意的大婚曲,即使她已嫁做人婦,每個月初五他還可以照來不誤。
秦重賞是妖豔與野性的化身,我早就知道一般人是駕馭不了這樣的女子的,但也萬萬沒有料到,一個即為人妻的女人居然敢當著‘未婚夫’的面,做出傷風敗俗水性楊花的無恥承諾,可見她是多麼的不把我這個‘夫君’放在眼裡,我想此時必須得表達一下不滿才顯得恰當。
“喂!那我……”我才吐出三字,人家輕功絕頂的紅衣魔早就飄然而去了。
招祈匯看著我,幸災樂禍地道:“餘兄看來好象並沒有得到秦姑娘的芳心噢?”
孃的!這小子過河就拆橋,要不是我想出的主意,他早就被人家掃地出門了,如今哪裡還輪得到他在這兒說風涼話。
我淡然一笑,道:“不管怎麼樣在下即將要得到她的人,所以我不擔心,俘虜芳心指日可待!招兄你放心,小弟我絕不是個拈酸吃醋的俗男子,如此受人仰慕的賢妻夫復何求?只要重賞覺得開心,就是把她那九十幾個裙下臣都帶來,我也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
他先是錯愕,旋即喜悅地道“這麼說來,餘兄弟是不會反對招某在你們成親之後再來探望她?”
我笑道:“當然。只是你只得初五見她,時隔忒長,不如以後你十五來見我,在見我的時候自然也就能看到她了。”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招祈匯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覺喜得抓耳搔腮起來。
為了復仇,出賣‘假老婆’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唉!如果是納蘭師兄還在世的話,一定不會贊成我的行為。
~
為了給招祈匯提供素材,我特地將名曲《婚禮進行曲》的調子哼給他聽,他聽完之後卻顯得頗不以為然,道:“大婚樂曲應該講究喜氣,如百鳥歡鳴般的令人歡快,餘兄你這音調有些太嫌過重,恕祈匯不能參考,得另行再寫過。”
人家那是世界名曲呀,豬頭!我氣餒,不是他不懂欣賞,而是中西方婚俗文化差異實在巨大,橫豎秦老爺來了,婚禮也不會如期舉行,他的曲子當然就不會有用武之地,由他去吧,願意怎麼編就怎麼編。
~
次日一早,招祈匯便跑來找我試聽新曲,才子就是才子,速度真是夠快,看來要想留他整整三天,我必須得挑些毛病才行。我道:“樓裡的人都在睡覺,為免嫌咱們吵擾,不如去後院小坐,添上兩盞香茗慢慢鑑賞仙樂豈不妙哉?”
“也好。”他也不想吵醒樓上的秦大姑娘。
因我時常去找‘沒記性’下棋,加之他的小屋甚是昏暗,所以他特地在院井的不遠處砌了一套石頭桌椅為下棋專用。
我與招祈匯來的時候,他正在柴房裡面堆碼柴禾。
我喚了他兩聲,他便在柴房裡應道:“賢弟稍坐,我馬上就來。”
招祈匯聽聞卻狐疑地將琴放到石桌上,信步向柴房走去,正與從裡面出來的‘沒記性’撞個正著,‘沒記性’極其自然地笑道:“祈匯你也來了,快坐啊!”說完徑自地走到石桌前坐下。
我呆了,連沒記性自己也驚呆了,他猛地回頭望向招祈匯,微張著嘴想再說點什麼,可卻無法說下去。我真是萬萬沒也想到,他與招祈匯竟然是相識的。
此時祈匯幾步衝向了‘沒記性’,他整張臉都寫滿著驚愕,迫切地問道:“煙表哥,這一年多你都去哪兒了?可急死我們了。”
我一下子豁然開朗。原來‘沒記性’長得是很象賞孤芳,那口音和一把低沉的嗓音都十足象極了她。我只是往認識過的男人臉上想,當然再也想不出。
依稀記起七巧講到孤芳的身世時,曾提及過她有一位大她十歲的親生哥哥,就在我嫁進招家之前被皇上派往邊疆去述職,想不到我竟與孤芳的哥哥結拜成了金蘭,看來我與這招家的緣分還真是著實不淺呀。
我需要進一步的求證,於是略帶質疑地問道:“難道--義兄就是著名的三吼大將--鎮遼將軍賞孤煙?”
‘沒記性’--不!賞孤煙突然用手一拍自己額頭,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現在全都想起來了。我的確是賞孤煙,你--是我二表弟祈匯。祈匯你沒有事了麼?你怎麼找到我的?祈渲呢?他有沒有來?”
招祈匯簡單地謊稱自己的來意僅是為了譜曲,他又再詢問孤煙這一年多以來的境遇。
原來當初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