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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點也沒什麼好欣賞的。

不過呢,若有需要的話,她也不介意露兩手給無知者瞧瞧,如何讓人痛徹心扉卻不會留下傷痕。

“你是……她們的姑姑?”這是惡意的笑話嗎?還是有人存心玩弄。

範丹提本以為看到的會是個老婦,哪知下樓的竟是個妙齡女子。

“不像嗎?梁先生。”嫵媚冶豔的美女輕送媚波,裸足挑逗的交叉著,一放椅背。

“範,範丹提,我不是梁先生,你搞錯了。”他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咖啡,雙唇緊抿。

“哎唷!瞧我這迷糊記性,才一提過就忘個精光,老人痴呆的毛病越來越嚴重,難怪老被人當老人家看待。”纖手一抬,以手背覆以額頭,唐冰喻故做自我解嘲的無奈樣。

他眼皮抽了一下,認真的說道:“你比我想象的年輕多了,不過—”

“不過?”她順著話尾一接,神情是帶著不正經的佻色。

“你確定你是四個孩子的姑姑嗎?”他不得不為他們的將來憂心。

“我想應該是吧!除非我的父母說謊,將抱來的孩子謊稱是親生子,那就另當別論了。”至少戶口名簿上的親緣關係未曾有過變動。

“你想?”他不只眼皮抽動,連嘴角都有抽搐跡象。“希望你不是唯一的監護人。”

他由衷的希望。

唐家姑姑掩口嬌笑,笑得好不媚人。“很不幸的,要讓你失望了。”

天氣不熱,維持二十五度左右,花兒綻放,蝴蝶飛舞,一排綠竹倚牆叢生,嫩綠的芽尖由土裡冒出,正是青翠鮮美的季節。

外觀看來近百坪的豪宅,其實坪數驚人,屋後的圍牆打掉了一大片,與數畝的土地連線著,植滿各式花卉和時節蔬果。

唐冰岩留下不少遺產,不過任性又我行我素的唐冰喻一毛也不取,她用自己的本事日拚夜拚的養大四個侄子,並以後頭那塊地讓他們耕種,“自食其力”。

一開始她並無買地的打算,可是那塊地的地主老是找唐家的麻煩,一下子用豬糞肥料燻了他們一個多月,一下子故意往牆邊噴灑農藥,害得後院的花草全乾枯了,接著又把垃圾往牆裡丟,十分囂張的欺凌行徑讓人忍無可忍。

她這火鳳凰不使壞,人家都把她當小雞了,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透過交遊廣闊的關係找來一種有毒藥劑,反讓那地主的土地檢驗出毒物反應,不能種植也無法變更為建地,逼不得已只好低價出售,她再趁機買進。

有毒必有解,她運用家裡四個免費苦力,將那片地開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生機,發現蹊蹺的地主眼見無法反悔,竟又哭又鬧的嚷著要自殺,還抬棺在唐家門口抗議。

她女魔頭之名可非浪得虛傳,當場飛腳一踢,矮胖的地主被踹飛進棺材裡,卡得剛剛好,她撂下一句,“出殯當天會記得去捻香,不送。”嚇得對方從此不敢再來招惹。

“是很失望,你的身教和言教都不及格,不適合教養小孩。”她只會帶壞她們,對她們的成長毫無助益。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唐冰喻頗有同感地點點頭。“可惜我命苦呀!父死母亡無親無戚,賴以依靠的兄長也去世了,不自我犧牲又能依賴誰?”

“唐小姐……”範丹提的眉頭皺了又皺,堆成無數座小山。

“叫我小冰冰啦!唐小姐多生疏呀!你這俊俏的模樣讓人好心動。”五官端正、濃眉大眼,剛正的下巴很有型,不算帥哥,但也挺養眼的。

也算“閱人無數”的她一眼就判斷出這人是屬於食古不化的古早人,一板一眼的態度無趣得悶死人,不逗逗他怎麼對得起自己體內的壞基因,“聖人也瘋狂”的劇碼她打小就愛看到大。

他像在忍耐什麼地由齒縫擠出一句,“唐小姐,你的手在幹麼?”

“喔!你不喜歡嗎?我很多‘客戶’都喜歡和我親近,他們說我是他們少見才貌雙全的美人兒,巴望著一夜風流。”這腿可真是結實,精美有力,讓她的“犧牲”也不算太吃虧。

“你……我不管你從事什麼工作,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客戶’。”他憤地起身,怒視寡廉鮮恥的女子。

“難說喔!梁先生,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或許哪一天你會需要我的‘服務’。”她故意說得曖昧,一雙充滿十萬伏特電流的眼兒頻送秋波。

唐冰喻跟著他起身,嬌媚妖嬈地將一張燙金的名片往他上衣口袋內放,一臉勾引地蹭著他,恍若酒店賣笑的紅牌交際花。

“請自重,還有我姓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