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茶的味道,他喝完了詢問一樣的看著她。
“我摘了點野菊花和薄荷葉子泡的,你這兩天有點上火,喝這個好。”她細細的解釋著,亮亮的眸子裡有一絲喜悅。
他把她的手心放在唇邊吮著,把她抱的更緊了。
她默然的不說話,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道:“我今天看書看到了這個,但是不懂,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他本來想拒絕,看見她眼睛裡的期盼的時候,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她衝他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很快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本書。進了伏龍城以後,她幾乎什麼都沒要,只是叫人弄了幾本書來看,說是解悶。
他接過來,是一本《史記》。翻開到她指的那頁,看清楚標題後眉毛皺了起來。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不辯喜怒,復又低下,仔細的看了一遍。
心梓自始至終乖順的伏在他的膝上,彷彿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他仔細的讀完了,把書合上,寬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頭。她有點心虛的低下頭,眼珠不安的轉動了一下:“你不高興了?”
他微微的笑了一下,把她拖起來抱住:“以後有什麼主意直接說,不用藏著掖著。”
她嘴角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裝的倒是還冷靜,臉上卻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阮安乾卻被她這個吻弄得渾身發熱,膩在她身上好半天沒起來,要不是顧及到她懷著孕,早就拖到床上去了。
那本書被兩個人同時遺忘在了一邊,書頁還停在剛剛翻過的那一頁——《史記秦本紀》——百里奚。
第二天早上他起了床,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很輕鬆的召見了百夷的使者。
他開出的條件很簡單,那些已經攻下的土地城池統統劃入文朝的管轄,百夷要繼續老老實實的納貢稱臣。
那個使者幾乎是忙不迭的答應,還順便送上了百夷王獻上的大批的珠寶。
阮安乾見差不多了,才說出了最後一個條件。
那使者聽了,面有為難之色:“侯爺,您有所不知,這楚自謙已經被處死了。”
“處死了?”阮安乾的眉毛挑了一下,“是嗎?”語氣淡淡的多了一絲威脅。
那使者被他冷冽的目光一掃,嚇得一身冷汗,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硬著頭皮道:“是……楚家叛國,已經被悉數處死了。”
阮安乾臉上冷笑了一下:“本侯不過是想要這人祭旗罷了,你去和你們大王說,本侯願意用現在伏龍城外的一里地來換他,怎麼樣?”
那使者兀自嘴硬道:“侯爺,這……人真的死了。”就算人沒死,誰還敢跑到這邊要那一里地啊。
“聽說百夷有一種巫術,死了的人也能復活。不知道這楚自謙還有沒有得救了?”阮安乾慢慢的踱步到使者的面前,把手搭在那使者的肩膀上,“本侯相信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百夷使者連忙稱“是”,卻聽見阮安乾又道:“不過要是救不活也就罷了,總得找個什麼人下去祭奠一下亡靈吧。”他話鋒一轉,“唉?本侯聽說百夷公主今年十六歲了……”
百夷的使者立刻變了臉色,唯唯諾諾道:“侯爺,您……這……”
阮安乾笑了一下道:“你放心,本侯對公主傾慕已久,回去告訴你家王,就說楚自謙他留著也是沒用,人死了總有屍體吧,和公主一併送來便是了。”隨手從案上取下一個銅鎮紙扔到那使者的懷裡,“本侯不會白要,這個換個死人該夠了吧。呃,對了,公主的東西就勞煩百夷王看著處理了。”說完也不顧那使者還在那裡焦急的辯解著,直接叫人拖了出去。
他心情甚好,對那百夷王送來的珠寶多看了一眼,發現其中有一枚簪子,那簪子的樣式倒是普通,只是在頂上一枚淡紫色的南珠閃著溫潤的光。想起心梓原來的那個似乎是丟了,順手揣在了懷裡才命令士兵進來收拾好了,備了目錄準備直接呈給元帝。
回去的時候已經將近三更,進了帳子發現燭火沒有滅,心梓趴在桌子上還在等他。
走過去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心梓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他後嘟了嘟嘴,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不是告訴你不用等我了嗎?”他捏了捏她的臉問道。
“侯爺日理萬機,當然不會在乎,妾身自作多情好了吧。”她有點陰陽怪氣的,“反正以後有的是人往這兒撲……”
他大概理清楚了點頭緒,把她摟過來。低聲的笑了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