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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部分

掌握了這等技術很必要,徐錫麟對此深以為然。

問題在於,徐錫麟根本就沒弄明白人民黨為何對槍支保養如此重視。由於採用的是步兵班排戰術,人民黨的兵力投入密度遠低於採用排隊槍斃的步兵戰術。人民黨一班裡頭敢有一支步槍出了故障,就意味著在好長的一條戰線上損失了近10%的火力。而對採用排隊槍斃的佇列模式而言,在人民黨以班為單位的防守戰線上,他們能放上三倍甚至五倍於人民黨的兵力。只是一兩條槍出了故障,根本就顯露不出來問題。

只看到表現,卻沒有能理解這表象下的深層理由,徐錫麟的武器拆卸訓練成果就大打折扣,更別說槍支拆卸本身也是門科學,第一天訓練裡頭,槍支拆卸就導致了數支步槍遭到了損壞。而不少人把步槍零件安裝回去,等步槍大概恢復了原樣,卻發現有幾個“多出來”的零件不知道該往哪裡安裝。

步槍對與光復會來說是很寶貴的裝備,這還沒打仗就損壞了槍械,讓根本沒有後勤保養概念的光復會幹部大為心痛。好不容易把槍支安裝好,又調換了新槍支。後勤部門幹部用可憐巴巴的語氣哀求道:“徐先生,您可別給我們添亂了。求您了。”

懂槍械安裝的人本來就不多,若是徐錫麟再一意孤行進行這種危險的訓練,這部分人員光給徐錫麟擦屁股就能累死。看著這些人員哀求的目光,徐錫麟不得不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如果不能繼續進行槍支拆卸,接著的“試槍校射”訓練自然不可能順利進行。徐錫麟曾經向陳克請教過一個問題,如何能把槍打準。作為兵力處於弱勢的一方,徐錫麟很希望“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陳克就談起了“試槍”。原本陳克也不懂這些,陳克一度認為保養就是擦槍,上油,防止槍膛進灰進沙。雖然知道槍管裡頭的來福線,但是陳克對保養的認識中完全沒有“校射”。

第一個把“校射”概念帶進軍隊的,卻是加入“保險團”的幾個“炮手”。身為以打槍為謀生手段的“炮手”,他們雖然沒有理論知識,卻知道如果沒有充分的“校射”,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子彈能“歪到哪裡”。這些“炮手”們打槍可不是單純靠瞄準,他們能夠根據手裡頭槍支的不同來調整瞄準的角度。

在“士兵會議”上,射擊訓練中表現優異的炮手在戰士們的逼問下,吞吞吐吐的交代出了自己的秘訣,部隊隨即自發的開始了原始的“校射”。再後來,軍事民主會議上,“校射”被軍委得知,經過一番理論聯絡實踐的討論之後,還名叫“保險團”的工農革命軍就開始制定了系統的“校射”體系。每一支步槍都要定期進行“校射”調整。這讓工農革命軍戰鬥中的射擊精確度大大提高。

徐錫麟從人民黨這裡套來的知識都是表面上的知識,對於“校射”的意義他更不可能很清楚。而且“校射”是配合步兵班排戰術,如果沒有縱隊進攻訓練,而是窩成一團集團對射,“校射”的重要性更是大打折扣。有這種功夫搞這種細活,還不如多練練投擲炸彈來的更有效率。

投彈訓練也遠沒能達成徐錫麟想象的成果,人民黨採用的是制式手雷。投彈訓練完全是規範的大規模訓練。光復會是自製炸彈,且不說炸彈的爆炸威力,光質量和體積上來說就各不相同。投彈完全靠個人資質與想象力,效果更不能保證。

經歷了這次訓練之後,光復會的敢死隊消耗了極大的精力,卻沒能普遍的提高戰鬥水平。同志們都感到極大疲憊,精神頭反倒不如訓練之前。無奈之下,徐錫麟接受了幹部徐水生的建議,暫停訓練,讓敢死隊全面徹底的休息。

“水生,你覺得接下來怎麼訓練?”即便是精力充沛的徐錫麟,幾天下來也露出了疲態。

“徐先生,當今之計,莫過於讓大家在戰鬥的時候敢往前衝。兩軍相遇勇者勝,咱們光復軍靠的不就是勇氣勝過清軍麼?”徐水生的建議相當的正經。

“嗯。”徐錫麟點頭稱是。

雖然提出了很正經的建議,但徐水生心裡頭是頗為複雜的。徐水生是人民黨的人,他原本在安徽做買賣,第一次安慶戰役期間,因為一些原因被當作滿清官吏被強行帶回根據地。經過甄別,發現抓錯人了。於是發放路費和乾糧讓他回家。這種“仁義”在這時代就未免太驚世駭俗了,徐水生一開始猶入漏網之魚,結果在災區走了三天,卻發現靠自己根本走不出去。乾糧雖然還有,可災區裡頭有錢也買不到吃的。情急之下,徐水生又跑回鳳臺縣,壯著膽子請求能不能跟著人民黨的船隊回浙江。

人民黨就安排他們等下一輪船隊一起走,停留期間與人民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