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中暗影,總覺得裡頭會突然冒出個老怪物來,一口把我吃了。
我就將此想法同身旁的穆長嶽說了,穆長嶽看著我,不言語。
倒是一旁阿胖開口了:“姐姐,和尚不吃肉的。”
我:“……”
和尚吃不吃肉我不知道,我只曉得,我跟你這小胖墩間的橫溝是不可逾越的。
“這裡面可不會有你阿孃。”我說得肯定,“你不是說她不見很久了麼?和尚住的地方是不會收留你阿孃的。”我連連擺手,示意那一大一小趕緊走。
阿胖扁了嘴,現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哎呀,這是誰家的小子啊?怎麼站在外面?來來來,快跟大嬸進來,咱去求個佛祖老爺保佑!”就有個中年婦人看見了阿胖,熱情招呼她往廟裡去。
小子……
嘿嘿,我奸笑。
阿胖一閃就躲去穆長嶽身後,“哥哥,她是壞人。”
那婦人臉色一僵,不滿立刻現在臉上。她氣勢洶洶正要開口,卻見得穆長嶽朝她一笑。
穆氏桃花眼一出,誰與爭鋒啊!
最後,迫於那兩隻的威懾,我不甘不願進了和尚廟。
今日,廟內香火鼎盛,往來的善男信女不絕。
前前後後轉了幾大圈,我眼裡除了光頭還是光頭。問我善男信女哪兒去了?那種東西平日裡大街上看多了,到了和尚廟就被我自動忽略了,嗯!
廟內一角空閒處,我背靠一根大柱子不願走了,“我說胖啊,這兒哪有你的娘?咱還是趕緊撤吧。”趕緊撤了我好去找離槡哥哥。
阿胖癟了嘴巴,拉著穆長嶽灰衫袖口,小媳婦樣看我:“那裡還沒看過……”她指著大堂內最偏僻的角落,那裡有張長桌,桌後邊盤膝坐了個老和尚。
那裡有你娘麼?那裡腫麼可能會有你娘?
穆長嶽偏頭拍拍阿胖的大腦袋,笑得可惡:“別怕啊,你姐姐那是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你妹啊!
阿胖卻對那老和尚異常執著,“阿胖見過爺爺!阿孃也見過爺爺,帶阿胖去找阿孃!”
我說胖啊,恁多人出出進進,獨老和尚那兒清淨,你不覺得詭異嗎?反常即為妖啊!
唉,真理往往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老和尚長了一*凡無奇的和尚臉,他閉著目,手中念珠撥動,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在那兒枯坐了多久。
“爺爺!”阿胖奔過去就是一聲大喊。
我險些撲過去捂她嘴巴,大庭廣眾之下,佛門淨地之中,有你這麼大聲喧譁的嗎?可奇怪的是,滿大堂的男男女女竟沒一個回頭。莫不是拜佛拜得太過專注?
“我還道是誰,原來是胖妞啊。”老和尚睜開眼來,目光清明,眼中全然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模糊與混沌。
阿胖歡呼一聲就繞過矮桌,撲進老和尚懷裡,撒嬌。
老和尚呵呵笑著,他輕拍阿胖的大腦袋,滿是慈愛。
看樣子阿胖同這老和尚是熟識的,那麼,找她孃的事就用不著我們了吧。我扯扯穆長嶽的袖子,示意我們可以閃了。
穆長嶽未來得及回應,那老和尚就開口了。“二位皆是善知識,與我佛有緣,何不在佛祖像前參拜一二?”
二位?
“你看得見我?”我奇了。
老和尚笑得像彌勒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世間永珍皆虛妄,虛妄中又可生出永珍來。生生滅滅,不死不休。”
我不懂。
老和尚繼續道:“姑娘未在世間,卻要為世間事所惱。姑娘前路兇險,倒不如留在此間同老衲做個伴,也好盼得個最終善果。”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在說夢話嗎?
一旁穆長嶽搶在我前頭,正色道:“謝大師教誨。只不過修行也在世間,她嘛,還是由晚輩帶回家為好。在家修行,修行在家,哈哈。”
老和尚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