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馬跡他便可以判斷出來”。
胡庸還是有些不信,“那夏侯淵有這麼聰明?”
“比你聰明多了”
胡庸不屑,“都尉說笑了,我胡庸只是懶得動腦,可這並不能說明我笨”。
“我才懶得管你,我只問你,若是曹軍出城,你認為哪裡才是他們主攻點?”
胡庸‘摸’著腦‘門’,乾笑道:“啊哈哈,這種問題還是‘交’給先生來比較妥當,元直先生,元直先生……”
徐庶無奈,只得應諾,而李賢早已經一鞭子‘抽’到了胡庸身上。
胡庸大笑,不閃不避地硬捱了一下。
“先生認為夏侯淵可曾發現了不妥?”
徐庶遲疑一番,嘴裡道:“這個我不敢妄言,不過,夏侯淵不是蠢人,這些日子,都尉的攻勢並不算猛烈,只要夏侯淵起了疑心,總會發現不妥的”。
“夏侯淵絕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要是他發現了我截斷武水的事情,一定會放手一搏”
“都尉說的沒錯,夏侯淵損兵折將,卻依舊能夠整兵備戰,單是這份韌‘性’便非常人能及”
“我想試探一番,看看夏侯淵是否看穿了我的伎倆,不知先生有什麼好辦法?”
徐庶志得意滿地笑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看夏侯淵這條大魚會不會上鉤了”。
“喔?什麼辦法?先生速速道來”
“如果決堤放水,我們是不是應該暫避一二?”
李賢頜首,道:“不錯,我已經選好了地方,那裡地勢頗高,一旦武水席捲而來,大軍躲在高崗上即可”。
“那麼,都尉現在就可以命令大軍暫離此處了”
李賢眼睛一亮,他大笑道:“先生此計大讚,好一招虛虛實實,就這麼著了!”
“來人吶,傳我軍令,大軍後退三里,切記,務必守好官道,切莫走脫了一人”
“喏!”
在城頭曹軍不容置信的目光中,李賢麾下的東萊軍緩緩撤去,與此同時,太史慈的北海軍也有了動身的跡象。
曹軍軍將不敢怠慢,急忙快馬稟告夏侯淵。
夏侯淵聞言之後心頭一跳,他顧不得思量,嘴裡便吼道:“快,開啟城‘門’,跟著東萊軍!”
“啊?”
“還他孃的愣著幹什麼?快去傳我軍令,大軍即刻開撥出城,不得有誤”
“喏!”
夏侯淵一聲令下,城內的軍卒頓時聞聲而動。
各級的軍校將麾下兵馬召集到一處,緊急調動。
時間倉促,無法進行過多的解釋。
昨夜參與議事的軍將們已經明白,這定然是外頭的東萊軍打算決堤放水了。
誰也不想成為甕中之鱉,軍將們大呼小叫著:“快他孃的利索點,別磨磨蹭蹭的,咱們的援軍已經到了,東萊軍已經撤了,咱們只要衝出城外,就可與援軍會合”。
這時候,為了鼓舞軍心士氣,軍將們坑‘蒙’拐騙,無不所用其極。
一萬多人的兵馬總歸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昨夜夏侯淵的嫡系兵馬已經把輜重糧秣準備妥當,可真正開撥出城的時候,距離東萊軍撤離的時間已經過了一炷香的功夫。
時間就是生命,夏侯淵心急如焚,可卻又無可奈何。
麾下兵馬逃離生天之前,夏侯淵無法‘抽’身離開。
城內的這萬餘兵馬是夏侯淵安身立命的憑仗,他已經連敗兩陣,實在沒有再敗一次的資本了。
武水隨時隨地可能呼嘯而來,夏侯淵腦中有無數個畫面,其中最常出現的一個情景便是自家軍馬被洶湧澎湃的河水衝的七零八落,死亡慘重。
不能,絕不能這樣!
三萬名曹軍絕不能盡數葬送!
當第一名曹軍士卒衝出城‘門’的時候,夏侯淵只覺得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咔嚓”一聲碎裂了。
一剎那,夏侯淵感覺天昏地暗。
一個極其不妙的感覺浮上心頭,如果,這一切都是李賢的‘誘’敵之策,那又該如何是好?
按理說,如果李賢真的要決堤放水,又哪裡會等這麼久?
只是,此時的夏侯淵已經騎虎難下,即便他察覺出了不妥,可萬餘兵馬開赴出城,早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事情。
朝令夕改為軍中大忌。
軍卒們原本就不明白自家軍馬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城牆不守,卻要跑到城外來,若是夏侯淵再下令大軍回返守城,軍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