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
進屋後,她正奇怪是誰點了香。正想去把香滅了,然後走到窗邊去把緊閉的窗戶全部開啟,讓冷冽的風吹了進來。
然而剛剛站起來,卻覺得雙腿軟綿綿的,連走一步路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
她沒想到自己也有對酒精過敏的一天,根本沒有準備藥。
她無力地趴在了靠椅上的扶手上,就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子在她的骨子裡啃咬爬過,奇癢難忍。
體內,不斷升騰起詭異的熱流,越來越兇猛,使她無法剋制地想摘了自己的面具,撕開自己全部的衣裳。
她下了一個結論,看來自己過敏得厲害。
心中空虛得厲害,喘息越來越急促,她驚駭地感覺到,自己身體裡似乎有某種強烈的渴望在翻湧著,一波比一波熱切。
她忍著也沒有喊出聲,她不能再奢求任何人來救她了。忍著吧,總會好的。總會好的……耳邊死寂一片,倒在冰涼的地上似乎會好受一點。
她安慰著自己,再忍一會,會好的……會好的……
不一會兒她便覺得小腹十分燥熱,緊緊咬住下唇,拼命忍耐著。面具完全落了下來,露出嚇人的紅斑和傷疤,白皙的兩腮,漸漸泛起了嫵媚的桃紅色,使她看起來就像枝頭剛剛成熟的水蜜桃那般誘人。
白子熙派白十七跟了去,因為季向淺看著有些奇怪。
他聽了白十七回稟的話,感覺還不是一件小事,什麼叫不知道莫姑娘怎麼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了嗎?他還沒開始折磨她呢!
他還是放心不下,快步走來了客房。
一股氤氳的香味撲鼻而來,白子熙蹙了蹙眉頭,多年習武的功底使他立刻敏銳地覺察到,這裡的味道不對勁,他又仔細聞了聞,發現酒和這香混合起來便是世界上最絕的媚/藥!
顧不得多想,白子熙箭步跨入了臥處。他最擔心的還是季向淺這個神經病,會不會有事? ;;
季向淺痛苦不堪地蜷縮在冰涼的地上,隱忍著,額頭的汗水糊了一臉,沾溼了她的頭髮,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出了血……
只看了一眼,白子熙的心便如針扎般的絞痛起來。
怎麼他沒動手,她自己就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了麼?只怪他,還是太大意了,要折磨也是隻有他能對他的季向淺,別人不可以!
“淺兒,你別怕。”白子熙急步衝到了她身前,將季向淺整個人抱進了懷中。
“我沒事的……”看到了白子熙的臉,季向淺仔細辨認了一下,而後蒼白的嘴角一扯,淡漠地告訴他,她很好。
“沒事?!你這像是沒事的樣子?!”白子熙咆哮著她,卻又是心疼地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滴。 ;季向淺的這副模樣,他一看就知道,是中了的春/風散。
定是有人算計好了而且還是內奸。
他的臉黑了下來,閃過一絲寒光,那個人,準是不想活了,敢對他的向淺用這種藥!
白子熙摟住了季向淺,拳頭緊緊捏在了一起,眼睛裡噴出了駭人的火焰……合歡散,俗稱媚藥,中了這種藥的人,任你再是性格剛烈的女子,也會被情/欲衝昏頭腦,淪為索歡欲/女。如若不與男子結合,這股氣血慾火鬱結在體內無處發洩,便會一夜之後靈魂擺渡。
這個傻女人竟然還能淡然地跟他說出她沒事?!若不是白十七跟著,說不定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白子熙的心,一時間疼痛萬分,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痛。
“子熙,放開我……”
一捱到男人的身軀,季向淺雖然感到舒服了很多,但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整個人的行動不受控制般就像藤蔓一樣,柔軟而又緊密地纏住了白子熙的身體。
“向淺!你醒醒……”白子熙輕輕地將她放到床上,溫柔地說道。
“我是過敏,算了……你也不知道這種東西……只要……給我解酒就好了……真的。”季向淺輕吟著解釋,但纖纖玉手已經開始去撕扯白子熙的衣服了。
她的心,沉重了許多。她潛意識裡希望他能馬上走,不然她會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傻瓜……這藥不是這樣就能解的。”白子熙微微笑了笑,毫不在意她嚇人的臉,只是俯下身愛憐地親吻著女孩細嫩的肌膚。
他的向淺,中了藥之後,竟然會變得這麼主動大膽,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個害她的人?
白子熙的吻,深情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