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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看到白晃很有興趣地拎著狗腿,瞧來瞧去沒完了的架勢,汪憲終於從獵犬沒有表露敵意的震驚中回過神,底氣不足地嘟嚕了一聲:“哎,到底能不能弄,不行的話現在往回走,去鎮上搞點兒藥還來得及。”

要是蟲子叮在其他部位,以川東犬的訓練有素,當然能夠忍耐。

可偏偏現在被咬的是爪縫,這就沒辦法給狗下強硬指令,讓它忍著叮咬的疼痛趕山了。

而且汪憲原以為就是出趟山而已,來回也快得很,所以沒準備相應藥品,只帶了水和食物。他身上的醫用酒精和防蚊水,對於已經叮進肉裡的蜱蟲,可沒太好的效果。

“哪裡不適點哪裡,soeasy!”白晃打了個響指,壓根兒就沒在乎汪憲的懷疑。

然後只見他挽起袖口,極為熟稔地一手緊握狗爪,另一隻手大拇指緊扣中指,在狗爪背上連彈了幾下。

“哎,哎!這麼搞不行!”汪憲霎時變了臉色,也顧不上和白晃的小摩擦,一臉氣急的上前要阻止:“草扒子的腦殼要斷在裡面的,你放手!你放”

沒等他的話說完,白晃又是笑眯眯地兩指頭彈下去,就在汪憲氣急敗壞中,一隻足有小指甲蓋那麼大,通體油光飽脹的黑紅色蟲子掉了下來。

“你,你”

汪憲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等他定眼一看,碎石子上的那隻蜱蟲,頭尾分明,即使不用放大鏡一類的工具,也能看到那張牙舞爪的須螯。

“呃”

這個探礦隊漢子此刻的表情,很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大跌眼鏡”。

當然,更加讓人極度無語的還在後面,白晃在收拾完了這蟲子後,還很興致盎然地用草根挑起這草扒子,虛懷若谷地請教道:“這個你們吃過麼?是不是雞肉味,嘎嘣脆?”

汪憲覺得自己喉嚨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翻湧著。

強忍著噁心,掉頭不去看那隻吸飽了血的肥碩蜱蟲,汪憲也掰開狗爪子:“你是怎麼弄的?這東西怎麼能像彈螞蝗一樣彈下來?”

自然之力這種東西,貌似以汪憲的智商很難理解。

所以白晃選擇了疑惑地看向他:“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家世代獵戶,對付狗身上的小毛病,那是手到擒來!什麼給狗活血化瘀、接骨續筋、驅蟲消腫,都不要太輕鬆!”

汪憲的古銅色臉上,一邊寫著一個大大的“囧”字,另一邊掛著生動的“ORZ”符號。

“另外還有哦!”白晃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繼續給自己打廣告:“什麼寵物的美容、足療、馬殺雞、推宮活血,我都會,還有最為高深的卵巢保養和前列腺打蠟!要是你家養了名貴寵物,可以來找我,打五折的親,用完了別忘記給好評喲。”

一邊說著,一邊用兩個指頭拈出上衣兜裡的煙盒,裡面沒剩下幾支,白晃就乾脆全都揉碎以後,把碎菸絲攏在一塊兒點燃。

然後揀出那些半焦不焦,浸出煙油的菸絲,敷到了狗爪縫裡。

汪憲這時不吱聲了,不管是白晃一連串及時有效的治療措施,還是他那讓人無語的話,都讓這漢子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就連白晃站起來,在他的衣服上使勁兒揩手,都沒有任何感覺。

而白晃在汪憲衣服上揩乾淨了手後,很是輕鬆寫意地繼續上路,不過剛剛走了沒幾步,又很是羞赧地回過頭:“喂喂,接下來要怎麼走?看不見路了。”

在汪憲的沉默中,兩人再次上路。

但是探礦隊漢子對白晃的感覺,也從“老闆怎麼會請這種小年輕,完全不靠譜啊”,悄悄轉變為了“這小子肚子裡也還有點兒貨,不是來混日子的嘛”。

兩個人都是身體強健的傢伙,趕山路這種對普通人來說,地獄一般的考驗,在他們看來也不過爾爾。

一上午,誰都沒有說要歇息一下,到了午後1點多,他們已經走完了一半的路程。

這時候再不休息,那就不科學了,中午兩點是最熱的時間,哪怕在濃密的山林中,也絕對不適合趕路。

汪憲率先停了下來,他都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回頭看看白晃,那小子還一副輕鬆加愉快的表情。於是乎,他對白晃原本不佳的印象,再次減弱了許多。

在響徹山林的蟬鳴中,汪憲吭吭哧哧幾聲,終於是拉下臉面,悶聲道:“休息會兒吧?下午還有的走呢。”

白晃當然是無所謂的,他雖然也討厭現在的大太陽,但要繼續走下去,也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看著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