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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他風言風語湊上來捱揍,林神愛更是羞怒,縮手道:“滾!當我稀罕打你麼?”

楊斷子哀嘆道:“我就知道……唉,就算你嫁了我,必定也要我做活王八的,我這輩子戴不得烏紗,帶個翡翠綠的帽兒也算是福氣。”

林神愛耳根子都臊紅了:“你滿嘴腌臢的亂噴些什麼!”

楊斷子突地端正了臉色,道:“你當我瞎子麼?便是真的瞎子也看出你對大當家的心思了。”

林神愛怔住,直直看著他,良久顫聲道:“你……你知道?”

楊斷子搖頭嘆道:“你平日打扮性子都跟男人相差無幾,但女人就是女人,春心一動好好一雙眼就被牛屎糊住了一般,什麼都看不到。”

林神愛慢慢退後幾步,膝蓋一軟已坐倒在椅子裡:“你知道……那他……大當家也知道麼?”

楊斷子居高臨下逼視著她,眼神銳利,卻又有幾分憐惜之意:“大當傢什麼不知道?但關於大當家,你只怕什麼都不知道。”

聲音壓得極低極含混:“哥舒夜破一開始不過是跟在大夥兒屁股後頭打家劫舍的小崽子,不出十年就能明著殺了高大當家,高大當家的幾個心腹老傢伙一夜之間連屍骨都找不著,寨子管得鐵桶也似人人服膺,你可知他的底細手段?”

“咱們南柯山在同行中如此出挑,靠得就是得天獨厚的身處蠻族跟兩州之間,本來跟兩州官府心照不宣的互有往來,當山賊能金銀無缺又不必整日擔心被朝廷斬了狗頭,何等的得意滋潤?為何哥舒夜破當了大當家,這兩年突然就毫無顧忌狠削兩州的官聲面子?咱們求財不求麻煩,大當家卻視人命為犬豖,難道就不怕兩州執戈營,乃至引來朝廷剿滅?為何山谷密林後,秘密私藏著一支不知人數的精銳?你可知這支軍力的由來?可知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說著不由自主語聲已帶了顫抖,苦笑道:“我越琢磨,越盼著自己琢磨不透才好,知道的越少越好。”

林神愛卻絲毫不以為異,冷冷道:“這些年你殺的人少了還是不曾姦汙過良家女子?琢磨這些倒不如想想死了怎麼爬刀山罷!”

楊斷子呃的一聲,叫屈道:“你要是嫁給我,我一定學王寶釧,便是苦守寒窯十八年,也絕不偷人!”

林神愛不理會他滿嘴胡唚,道:“你說大當家有種種不是,他本來就是個強盜頭子,難道還指望他去考狀元當教書先生?近年南柯山聲勢漸盛,兩州執戈營,又能拿我們怎樣?哪怕有一日雍涼鐵騎殺將過來,咱們最多不過一死,也算是惡貫滿盈報應使然,那又如何?跟我喜不喜歡大當家有何干系?只要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喜歡他就沒什麼錯。”

楊斷子原本被駁得一臉灰土色的喪氣,待聽到最後一句,神色卻古怪了起來,只管瞅著林神愛似笑非笑。

林神愛手腕傷口一陣陣刺痛,心緒十分不寧,怒道:“你有話就說,這般看著我,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珠!”

楊斷子卻不生氣,笑嘻嘻的說道:“你脾氣是下下品,容貌卻是上上品,但凡男人總會多看兩眼,除非他是太監或是……嘿嘿,大當家就從來不曾這樣看過你吧?”

林神愛心中一沉,陡然生出些許慌亂:“大當家又不是你。”

楊斷子哼了兩句小曲兒,方悠悠然說道:“是啊,你心裡不知道多盼著大當家像我呢,可惜……”

林神愛滿心想抽出腰間軟鞭絞死這形貌猥瑣言語可憎的死淫賊,但不知為何卻又手足發冷,心裡一團亂麻腦子裡一鍋粥,隱約知他要說的必定對自己重要之極,或許是醍醐灌頂或許是以灰萬念。

楊斷子看了看她的臉色,放緩了口氣,道:“大當家十四五歲就來了南柯山,現如今二十好幾,算是在山上長大,你可曾見他親近過任何一個女人?”

林神愛道:“大當家不喜歡親近女色……也沒什麼。”

楊斷子嗤笑道:“是麼?梭子比他小了好幾歲,去年一下山,也不是童子雞了。”

林神愛勉強辯道:“大當家是英雄……不願意汙了劫來的女子,也不願去嫖那些個下賤煙花。”

楊斷子這回打鼻子裡嗤的一聲:“那咱們寨子裡難道沒有女人?你手裡那對兒呂家姐妹,水靈靈的兩顆仙桃似的……還有那個姓喬的,我心裡可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做賽小喬……”

正心馳神往之際,瞟見了林神愛看狗屎一樣的眼神,略感尷尬羞憤,也沒了賣弄的心思,直言道:“總之你若是還不懂,只管往他床上現在躺著的那個人身上去想!”

林神愛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