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睿暄銳利的看著季峻熙,“你可知道你們季家無後了?”
季峻熙搖了搖頭,“那你就錯了,我不會相信你的。”
季峻熙曾聽喜鵲提起過,胡氏身邊的晴雨已經有了身孕,那麼季家總算也是有後的,就算生下來的是個女子,他也不願聽從朱睿暄的話,季家的血統不容混淆。
朱睿暄一腳將季峻熙踹的老遠,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趴在了地上朱睿暄問著周智:“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嗎?”
周智點了點頭,“無能為力怕是神仙下凡也沒有辦法了。”
“我知道了,送他回去。”朱睿暄揮了揮手,看著床上冰冷的樂兒。
“你這傢伙真是冷血。”周智鄙夷的說道,季峻熙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我只是不上當罷了。”
等到他們離開,朱睿暄抱起了樂兒的身體,往外走去,等到他再回來的時候 滿身的泥土,臉上帶著深刻的沉痛。
所以當他沐浴過看著蘇慧嫻時,特別是當她驚醒時抓著他的手問孩子的時候,他的心更是滿是痠痛,如果他派的人手再多一些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了。
季峻熙被丟回到了牢房,季太師看到他這種狼狽的樣子也沒有多問,反正都是死,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街上都是喜慶的氣氛,可是季家卻是一片潦倒 雖然季家沒有被抄家,可是家中的下人們心思全都散掉了,這個家沒有了男人沒有了地位,靠這些女子又能撐多久呢?
此刻胡氏的房中胡氏拉著晴雨坐下,看著她尚未顯現出來的肚子,晴雨卻有些害怕的捂著肚子,不敢動彈。
“你不用害怕你我都知道其中的秘辛,他不能人道,這孩子自然也不是他的。”胡氏心領神會的說道。
”夫人你人饒了我吧,等著奴婢生下孩子,奴婢就以死謝罪。”晴雨哀求著說道。
胡再搖了搖頭,“傻姑娘,如今我還要靠著你才是。”
晴雨一愣,不知何緣故?
胡氏認真的說道:“這家中沒有了男子,所有的產業有些是充公,可是還是留下來了些東西,沒有後代這季家也算是絕戶了,就怕到時候有人看我們勢單力薄來搶這些東西,過幾天我將家中的下人還有些產業賣掉,我們去鄉下買戶房子,有你這孩子,我們也算名正言順。”
晴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胡氏繼續說道:“等到你生下孩子後我會做主讓你嫁給他的。”
聽到胡氏如此承諾,晴雨連忙謝恩,胡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季平異呀季平異,妄你算計了一生,你可料到你季家的產業還是被別人的孩子冒領去了?!
季太師本名季平異,年輕時就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愛好,娶了季峻熙他孃的時候更是如此,徐夫人沒想到在外人面前文質彬彬的男子,竟然會有這樣的嗜好,但是家醜不可外揚,這樣的醜事她只能藏在了心裡,唯恐讓人知曉了。
可是等到她生下季峻熙之後,季太師變本加厲不知從何處學來的玩意,每每都拿來折磨她,日積月累她心中的怨恨更甚了,最後不堪受辱她趁著季太師夜晚睡覺的時候,將他那一處給狠狠的剪了下來,季太師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見她活活的打死了。
徐家只有兩個女兒,小女兒嫁到了霍家,可是對外季太師只說她是病死的,倒是無人得知此中的秘辛,可是徐夫人死後為了掩人耳目,季太師必須另娶一位。
不知從哪傳出來的訊息,有些人家知道了其中的一兩點事實,女兒自然是不會嫁給他的,胡家的人貪圖地位與錢財將胡氏嫁到了季家,雖然季太師不能人道了,可是折磨人的愛好卻是更甚了,所以當胡氏聽到季太師被抓了,唯一的感覺就是解脫了。
小徐夫人也是後來知道了其中的真相,自然是不肯讓霍正揚去幫助季家的,那天晚上她直接讓人端了藥給霍正揚喝下,足足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了過來。
雖然季峻熙隱隱覺得那孩子就是自己的,可是他就是不願意相信,畢竟蘇慧嫻在外那麼久,當初的死胎他也是親眼所見,又是朱睿暄來說的,他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的。
就算那真是他的孩子,反正在他的心中孩子早已死了,救與不救對他來說都沒有了感覺。
而周智所說的這個法子,必須提供血的人是心甘情願才能可行,否則還是無用。
朱睿暄先是醒來的,抱著蘇慧嫻看著她入睡的樣子。
“殿下,時辰到了要進宮請安。”李嬤嬤的聲音傳了進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