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

白臻：你別告訴他，我也好奇。

白臻最近正好想發洩發洩，於是，白摯中了頭彩。就這樣，蕭宇也抱著一絲惡趣味，應了白臻的響應，沒有告訴白摯白老爸老媽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蕭宇也很是效率，很快就確定了日期。大約是在白臻生日後的一週到波士頓。

說到白臻的生日，有一個人也犯了愁。那就是元滄。

倒不是愁生日禮物，禮物的話，他早就想好了。而是在白臻生日那天，他被導師派往美國另一座城市參加會議。

哪怕晚一天都不行，元滄無奈，想著該如何解決這頭疼的事情。因為他不能再拖了。看著深愛的人在面前，卻無法觸碰，感情隨著時間不會變淡，而是愈加濃烈。他強迫自己，不願意讓白臻不開心，忍著不去走過那條兩個人刻意保持的界限，裝作一切都順其自然。

第二天是白臻的生日，他收到了無數的祝福。陸澤天祝福的新歌，鍾文期和沈亦辰一起送的限量版手辦，還有，他弟弟和弟夫送的沒節操廣播劇……聽完後白臻直咬牙，他向誰去要他原來那個純潔青澀的傻弟弟呀！

差點兒忘了，還有霍之青和顧華然送的，那一大箱情侶套裝……白臻直接扔到角落去了！也就是顧華然那麼慣著霍之青！

白臻看著時間慢慢走到十二點，微博上、QQ上的祝福很多，白臻木木地盯著螢幕，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麼。那個人，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白臻準備關掉電腦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元滄。

其實白臻沒有向元滄要過號碼，但是，他還是在一堆資料中偷偷記住了這個號碼，雖然他一次也沒有撥出過。

接通了。白臻沒有說話，只是等著對方先開口。

“阿臻……”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握著手機的手輕輕一抖。

“恩。”白臻輕輕一應。

“生日快樂。”元滄溫柔地道，然後一頓，“明天一早，我要去西雅圖參加會議，我……抱歉……”說到這兒，元滄停住了，他不再是當年的他，可以陪在他身邊，可以因為缺席而道歉，可以許諾補償。

但是現在，他沒有任何立場說出下面的話，連一個合適的位置都沒有留給他。

“恩……一路平安。”白臻喃喃開口，聲音中卻隱隱帶著些責怪的意味。有那麼一刻，他想聽著元滄說下去，像原來一樣，哪怕是抱歉也好。他很少甩小情緒，他很少直接表現自己的情緒變化，他向來帶著面具，他從來……這一切，從兩個人相遇，對元滄都不適用……

“阿臻……”元滄苦笑，他自是聽出白臻聲音裡的情緒，是不是，還有希望……但是，卻不料老天讓他註定錯過……

“晚安。”白臻撫平了心緒，最後道，現行掛了電話。

元滄聽著手機裡面滴滴空洞的聲音，雙眸凝視著窗外出神。有些事情，並不由天。

白臻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凌晨時候才淺淺入睡。

只覺得沒睡多久，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白臻一下子還有些迷糊地去接了電話。

“小臻……”是白老媽，但是，為什麼聲音有些顫抖……

“媽？”白臻清醒了幾分，皺了皺眉。

“小臻，你，你去把電視開啟……”白老媽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小臻，你先冷靜，一切都還沒有定數呢啊！”

白臻心裡頓時一咯噔，心緒突然雜亂，怎麼了？誰？出什麼事了？難道是弟弟？可為什麼要看電視？

白臻將電話放到一旁，趕緊開啟了電視……

“今早由唯一一趟由波士頓起飛飛往西雅圖的航班因為機械故障，墜毀在中部無人地區，目前不知是否有人員傷亡……”

白臻只是睜大了雙眼，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不斷滑落。

他什麼都說不出，手腳冰涼，根本動不了。

腦海一片空白，耳邊還回響：

“明天一早我要去西雅圖開會……”

“阿臻……”

“生日快樂……”

“抱歉……”

這幾句不斷迴圈，白臻彷彿沒有辦法呼吸。還隱隱能聽到電話那一端，白老媽著急的聲音……他早已不在乎白老媽怎麼知道的元滄，怎麼知道兩人的關係，甚至怎麼知道今早元滄要坐飛機離去……

白臻全身都在抖，只是機械地走到臥室拿起鑰匙和錢包，穿著睡衣和拖鞋就衝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