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低聲說了數語,拉著那重孝少年急奔而去。
最後這幾句話,說得聲音甚低,上官琦等無法聽出她說的什麼。
但見兩條人影,手牽手疾奔而去,片刻間走得蹤影全無。
上官琦站起身來,長長吁出一口氣,轉頭對杜天鶚道:“杜兄,咱們到江邊瞧瞧去吧!”
杜天鶚還未來得及答話,忽聽一個異常尖銳的聲音說道:“大哥,不用去了,那兩艘船已經走了。”
回頭望去,只見袁孝卓立在月光下面,相距兩人不過六七尺距離。
上官琦急道:“你到哪裡去了?”
袁孝道:“我到那邊一棵大樹上,看那江中情形……”他雖己學了大部人言,但遇上拗口轉彎之處,仍是結結巴巴,詞難達意,無法說得清楚。
上官琦道:“你看到沒有?”
袁孝道:“起初之時,暴風大雨,夜暗如漆,看得不大清楚。自從風雨止了之後,就看得很清楚了。”
上官琦道:“你看到那具棺木了麼?”
袁孝道:“看到了,他們把棺木抬入了一個很大的船艙去。”
上官琦道:“那些黑衣大漢,和用劍的紅衣人可是從大船中出來的麼?”
袁孝點點頭道:“不錯,不錯。”
杜天鶚一皺眉頭,道:“上官兄弟,你這等句句追問,不覺著太麻煩麼?”
上官琦還未來得及答話,袁孝已連連搖頭道:“不麻煩,不麻煩。”
杜天鶚只道他和自己客氣,微微一笑道:“袁兄弟太過謙辭了,上官兄弟這等問法,袁兄弟答覆起來,只怕也覺著不甚方便。”
袁孝道:“很方便,很方便。”
杜天鶚看他說得十分認真,不禁微微一怔,一時間竟是想不出原因何在。
上官琦笑道:“杜兄不必多心。我這兄弟,從小就在深山之中長大,對人間事事物物瞭解不深。就是言語方面,也難完全通達。如要他自己把所見之事,從頭到尾地仔細說來,只怕遺漏甚多……”
杜天鶚笑道:“原來如此,我老江湖竟也被你們迷惑住了。”
上官琦回頭望了袁孝一眼,繼續問道:“那艘船很大麼?”
袁孝點點頭道:“大船旁邊,還有四隻小船。”
上官琦道:“那船艙之中,都是些什麼樣人?”
袁孝沉吟了半晌,道:“出來就看到,不出來就看不到啦!”
杜天鶚呆了一呆,低頭沉思。
原來他一時之間不懂袁孝言中之意。
上官琦久和袁孝相處,知他遇上了無法說出的事,就用另一種隱隱相近的話說出,當下介面說道:“袁兄弟說那船艙中沒有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