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誠則靈,不封頂。”
前前後後,因因果果,之所以如此吻合和流暢,是因為一切出於一個門道。我們可以信仰一個世界來逃避另一個世界,但我們必須要認清楚,我們所敬仰的物件到底是什麼,是人還是石像,更或者是自己內心的忐忑。
我的父親是一位志願軍戰士,他也信仰佛祖,可佛在他的心中。他一生陪著我的母親,每年把家裡種植的茶葉去集市賣掉後,都會拿一部分茶錢出來,在雲貴一帶走走,給那些在山洞子裡唸書的娃娃,買幾根鉛筆和幾塊兒橡皮。
這讓我父親這樣一個不富裕的人,用最少的錢,獲得了最真摯的幸福和欣慰。上帝也許早把最好的東西給了我們,可太多的人卻只注視慾望,南轅北轍了通往神恩大門的路。
我記得,那些困苦的孩子,最希望得到的是一塊兒柔軟的橡皮,她們對紙質本子的消耗不大。
因為,她們總是將寫滿鉛筆字的本子用橡皮擦白,然後繼續用鉛筆在上面學著寫方方正正的中國字。一個民族勤儉節約的崇高美德,正是這樣一群孩子,在用稚嫩的小手體現著。
我父親總愛教給她們寫“熱愛”、“和平”、“民族”這些文字,希望她們將來,做一個正直善良又不忘本的人。直到我現在,才深深得懂得,父親的那尊聖佛在心中,在他的信仰裡。
第四卷 鬥島 第四百二十三章 … 裝地獄獸的麻袋
不難想象,天堂與地獄的兩扇大門,真正的距離就在閃念之間,而錯過的人,在那一瞬間,會是怎樣一種焦急和恐懼。
而且,經書中還言,人在嚥氣之後的一段時間內,不能被碰觸和搬動,因為活人的陽氣會像高壓電流一樣,傷害到死者的靈魂。很顯然,這個過程對死者而言,也是異常痛苦。
可哭靈侍僧這種祭司,精通各種教派,他們折磨人的手段,自然恐怖陰暗的很,不能為常人所知曉。
看到懸鴉竟然活捉了兩個黑暗教義的祭司回來,我心裡更為篤定,他轉移走伊涼和池春的真正意圖,正是衝我索財而來。
那個光膀子的海盜,手裡抱著一小盒鋒利的魚鉤,走到一個半死不活的哭靈侍僧跟前,又扭過臉來望了懸鴉一眼,見懸鴉對他點頭默許,才捏起魚鉤,往懸吊著的哭靈侍僧的頭皮肉裡掛。
“誒呀……呃呃……庫倫諾西吉達……”被魚鉤扎疼了哭靈侍僧,立刻像一條剛被釣出水面的大魚,劇烈掙扭著身子,嘴裡胡亂喊著常人聽不懂的語言。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坐在一旁的懸鴉,雙腳搭在圓桌上,一邊喝著果汁一邊陰笑。
“是不是很舒服?你什麼時候肯用英文和我對話,什麼時候就把你放下來,若不然,我讓你爽到天亮。
聽倉庫裡面的懸鴉如此一說,我才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這會兒外面應該到了黃昏,而杜莫這個傢伙,估計還在溶洞口上面,蹲在草叢裡等我。
我現在真是擔心,生怕杜莫見我遲遲不歸而下來找我,他沒有金屬鉤子,也攀爬不過溶洞的頂部。如果這個科多獸傻乎乎地趁著黑夜遊水過來,他那一身肥壯的黑肉,非得成了魚食。
倉庫內的四壁上,掛著十六盞煤油燈,雖然不及電燈明亮,可光線還是夠用,懸鴉抖著搭在圓桌上的腳掌,嘴裡咬著的吸管咗得滋滋發響。
“哎呀!真是活鬼硬嘴巴,把那一袋子鯰魚全倒大盆裡,讓他嚐嚐鉤魂攝魄的味道。”懸鴉嘴上輕鬆地說著,但他內心卻很焦急。
眼下傑森約迪不在船上,這幾個愣頭愣腦的海盜,只知道服從九命懸鴉的命令,絲毫意識不到,面前這個對他們指手畫腳的傢伙,一旦從哭靈侍僧嘴裡獲得想要的資訊,立刻會離開這艘大船,當然,他臨走之前,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不管哪個海盜,在與懸鴉相處的日子裡,是多麼虔誠地聽命懸鴉,懸鴉一旦到了除掉他們時,絕對不會手軟,除非他們也能知道某處藏著寶藏,可以給懸鴉分一半出來。
我還可以肯定一件事情,昨晚小珊瑚秘密登上海魔號,拐走伊涼和池春時,一定也捲走了海魔號上不少財物。等會兒審訊結束,懸鴉無一例外,要在滅口這幾個海盜之後,順帶拿走他們的私房錢。
那個光膀子的海盜,拉過一個沐浴用的大盆,將一麻袋黑乎乎的鮮活鯰魚倒了進去。
我猜得到,他們想做什麼,因為剛才給哭靈侍僧的頭皮肉上掛魚鉤時,魚鉤連著魚線,這些魚線的末端,也栓著一個鋒利的魚鉤。
只要把魚線末端的魚鉤往大鯰魚脊背上一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