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人會想到,我們兩個殺手,在深夜的大馬路上,竟然會像孩子一樣戲耍了一回。
那些曾經死在我倆各自手上的頭目和目標,若是知道殺死他們的傢伙居然還保留著童真,定會嫉恨的牙根兒癢癢。
懸鴉雖然睏乏,但他卻很高興,如果我沒有猜錯,懸鴉的童年一定也有著類似悲慘,所以他在看到埃伯伍毆打盲眼男孩兒達普時,動了惻隱之心。
本來,懸鴉打算一刀將埃伯伍宰殺,可我卻沒讓懸鴉這麼做。因為埃伯伍並非我們實質上的敵人和對手,殺了他反而價效比不高。
現在留著一個又聾又瞎的埃伯伍,讓他好好感受一下自己都給別人帶去了哪些痛苦,造了哪些罪孽。只有這樣,他才能從心底感悟,也只有這樣,才會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看到,自做孽不可活。
埃伯伍剛才說,福卡普城的孤兒院又在鬧財政危機,過些日子,又會有不少流浪兒童出現在近郊。我想艾米和達普有了今晚的經歷之後,應該知道怎麼去幫助那些同樣不幸的夥伴。
我無法預料,還有哪個人在無恥地覬覦著這群孩子,但至少埃伯伍已經不能再去加工他們了。
回到麥西倫酒店時,已經到了凌晨兩點多鐘,酒店門前的許多豪華車,都被巡邏的保安封蓋住了車牌子。這個時間,是水泥森林裡各種交易和慾望最氾濫的時刻。
因為我們入住的不是最高階酒店,所以那些被封蓋起車牌兒的豪華轎車裡,多不會有扎密爾和某位權勢的車。他們需要到更有品味的酒店去深化友誼,深化勾結。
前臺的服務小姐,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韓版影視劇。見到我和懸鴉從外面的黑夜中突然進來,驚得她立刻坐起,慌忙拍掉吃落一身的瓜子皮,嬌嫩的臉蛋兒上,展露出一個尷尬且略帶牽強的微笑。
“先生你好,入住客房嗎?四樓和六樓的保健洗浴吧,還有幾間客房。”這位年輕時髦的酒店前臺小姐,不等我和懸鴉開口,她就忙低下一雙黑亮溜圓的杏仁眼,拽過本子開單據。
這年輕女子就彷彿早已知道我倆的來意,怕我多在大廳站一會兒,多面對她一會兒,就會多尷尬一會兒似的,趕緊為我倆開單據,以便我倆可以早早上樓,也被封蓋進厚厚的水泥牆和肉糜燈光之中。
可是我和懸鴉,都沒有伸手去掏腰包的動作,女子的單據只寫了一半,就一臉不解地抬起頭。
“先生對不起,您二位先交一下錢吧,403和601兩間客房的小姐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透過明淨的玻璃窗,我很是無奈地往了一眼街上,把這種麻煩交給懸鴉出處理。我和懸鴉誰都聽明白了,這位前臺女子上夜班,我倆在這個時間段走回酒店,被她誤認為是來消遣找樂子的。
而403和601兩間客房內,有兩個皮肉女郎正在接客,而其它客房內的女郎,都被闊綽的大人物們包宿了。
“不好,這種女郎剛下床就給我,渾身鬆鬆垮垮的沒一點緊張。美女,你幾點下班啊?”我萬萬沒有想到,懸鴉的玩興還沒消失,他居然又戲弄起眼前這個前臺小姐。
“我?呵!哼!我像那種人嗎?你居然把我和那些妓女扯到一起!切!這可是我的正當職業。我可是有男人追求的女人,就在我上班之前,我男朋友還要我去參加一個Party……”
說到這裡,女子的粉黛均勻的臉蛋兒突然泛紅,沒有再說下去。
“哦,他在和你開玩笑,我們昨天下午就入住了這家酒店。你把客房的鑰匙和電卡給我。”
說著,我拿出了入住憑證,女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三遍之後,才把我們客房的鑰匙和電卡交了出來。
我沒有先回自己的客房,因為池春和伊涼可能已經睡熟,於是我去敲杜莫的門,準本提前告訴他一些事情。
“哦!追馬先生,您可以回來了。我可一直很擔心呢。”杜莫一見到我,那滿口白燦燦的牙齒便閃耀出來。
“擔心我!悄悄你床頭的垃圾簍,用過的套子一條掩蓋著一條,我給你的現金,現在都花光了吧。”
杜莫不好意思地憨笑起來,然後故意扭轉話題。“追馬先生,‘切’是什麼意思?”
我眉頭一皺,問到。“你問這個幹什麼?”
“嘿嘿,剛有個小妞,床上技術很是不錯。我買的包點,一個小時六萬阿里亞。本想過了凌晨再去找她親熱一回,可惜輪到她換班了,這小妞去前臺了。為什麼她說話總愛‘切切切’,切個沒完。什麼意思啊!”
杜莫還是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