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結聳動,吐了一股口水,讓顯得體力不支,讓自己示弱。“這場廝殺沒有盡頭,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廝殺到最後,還不知道榮華富貴的滋味兒就埋骨在這片群島之上。我出身很苦,所以我發誓,一定要過上揮金如土的日子,哪怕只有三天,我也死而無憾。”
我手上和他較著勁兒,嘴裡堅定且執著地對他囉嗦了一大堆話。當然,這些語言還是煙幕彈,我還是在用心術對他攻擊。
我只對他說,我是為了財富才參與這場廝殺,並未告訴他是因為我的女人被傑森約迪給軟禁,才迫使我無奈到此時此刻。
因為,我還不能確定,蘆雅被命中水拐跑之後,海盜真王是否知道了這件事情。
倘若命中水沒把這事兒告訴他們,我自己說露了嘴,導致他們回去之後就找命中水要蘆雅,以此要挾我交出肩章,或者讓我想法幫他們弄到肩章,那我可真是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痛苦。
“哦?哼哼,那要看你說的這些訊息是否有價值,如果有,我拍著人格保證,把你運作進我的海盜隊伍中,別說三天揮金如土的日子,就是三年、三十年,你也一樣可以揮金如土。”
“真的”?我假裝動心似的反問。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他也是從嘴裡向我打煙幕彈。
能夠成為向獵頭一族問鼎的十二守護魔之,又積累了那麼帶著血和髒髒的財富,不知殺了多少條無辜的性命,運用了多少褻瀆人性的陰謀。
他這種人何來得人格,他只會拿人格殺人,我若信了這番鬼話,今夜巖壁之上必是葬身之地。
“好,既然您是位德高望重的海盜前輩,話都說到這份兒上,我也就不懷疑什麼,是死是活就堵了這一把。我告訴你線索。”
“好,果然是個識時務的好男兒,像我年輕的時候,呵呵。”這傢伙趁熱打鐵,再度對我釋放心術煙幕彈。
“和我們同來這座島嶼的人中,有老船長重金聘請的殺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臉上刻畫著牢籠,有著一雙血紅的瞳孔,非常的恐怖,我們都很敬畏他。”
說話間,我喘了一口氣,手上的力道也虛勢放鬆了一點,意在麻痺對手。只要他敢出其不意的攻擊,我還是有提防之心的。
“那天過了傍晚,夜裡非常的冷,我們船上聘請的那位殺手,看到一處山洞中隱約閃出了火光,就悄悄埋伏了過去。但是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情了,因為那裡並未傳來打鬥的槍聲。我當時雖然很想過去烤火,但卻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就知道這些。直到後半夜的時候,那位紅瞳殺手招呼我們集合,他告訴我們繼續留守該島,而他自己要離開一下。就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了他把兩個類似肩章的東西揣進了口袋兒。”
第四卷 鬥島 第三百九十二章 … 千米之外拴殺線
事實上,戀囚童確實離開了豁口島,他雖然趕在排程的海盜強兵到來之前走掉,但他卻也走得很巧,偏偏是魔之腥羔剛死之後又不見了肩章。
任何一個魔之契約的局外人,只要與這根尋找肩章的線索牽扯上,最終必會被導向死亡。現在,我和杜莫既然因為走得晚而被困在豁口島上,那我也不能讓戀囚童好過。
藉此之機,我正好在戀囚童這傢伙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與他相隔幾千米之外,將這條不斷靠向自己的線索,悄悄拴掛在他身上。
我目前只知道死了的那個傢伙叫魔之腥羔,海魔號上的老船長傑森約迪叫魔之麻礁,而眼前的這個傢伙,他雖然預設自己是十二守護者之中的一員,但在我沒看到他肩頭是否佩戴有類似的肩章之前,對於他的真實身份,我只能相信他一半的話,至於他的名字,我暫時更無法多知。
“嗯!不錯,你說的這些線索,倒是和我的猜想有幾分相似。你去島峰西側的棕樹叢等我,我現在離開一下,去將那些手下召集回來,重新排程到其它島嶼上,找你說的那個面孔上畫籠的紅瞳傢伙。”
月亮依舊在那灘濃墨似的陰雲底下被遮蓋得窒息,我和這個強悍且未名的魔之,兩人蹲在茂盛的灌木下,各自僵持著身體的對抗。
雖然不能看清這傢伙的眼睛,但我能感覺到,他在說這些話之前,確實在大腦中慎密地思考了一通。
“那好,我現在就去西側的那片棕樹林等你。”說著,我用力推開了兩人僵持在一起的身體,自己向後竄了一大步,跳到我在石頭底下塞有手槍的位置。
光線昏黑的四周,我眼睛大大地睜開著,時刻注意著他在我面前兩米處的身影,只要他的雙臂一有異動,我就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