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
懸鴉走過來,對我解釋了幾句,現在這兩艘快艇,除了小珊瑚一個人駕駛著一艘裝滿儲備的快艇跟在後面,我們幾個都在前面這艘由杜莫駕駛的快艇。
“嘩嘩譁……,咕嚕咕嚕……”寬闊的大河水聲奔湧,這讓我心裡有點發毛,以前在滄鬼那艘大船上,感覺不出水流的可怕,但自從有了大溶洞的經歷,以及我們駕駛兩艘距離水面不足三米的快艇,真如人就要沉入水中一般恐怖。
“杜莫,這裡幾天前可能下過暴雨,眼下正是洩洪期,大家的安全就靠你了,我相信你的意識。”小艇越往翻滾著漩渦的大河深處開,速度就會越慢,杜莫駕駛著小艇,這會兒也不時抹一把額頭的汗珠兒。
“追馬先生,有您這句話,我心裡穩多了,放心吧,上帝會保佑我們,杜莫不會掉以輕心。”池春抱著孩子,和伊涼緊緊依偎在一起,四周的空氣猶如漂浮的鬼魅,森冷恐嚇著每個人的面板。
大河兩岸的樹林,依舊濃郁厚重,此刻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別無其他。我們一路提心吊膽,生怕小艇尾部的螺旋被上流衝擊下來的殘木和雜枝損害。
伊涼突然從小艇的艙室走出來,拉動了我的衣角,我低下頭,把耳朵貼靠在她嘴邊。“這裡還會不會有可怕的鬼猴,以及那些侏儒小野人?”
我登時一愣,知道伊涼這種擔心不是過慮,上次我親眼看到,侏儒野人的部落,划著浩浩蕩蕩的筏隊,把鬼猴村滅了個乾乾淨淨,而後我又轉移了侏儒野人戰鬥後私藏起來的寶箱,為了保全打家的性命,我和蘆雅、伊涼她們主動出擊,同樣搗毀了侏儒野人的村落。
但有一點,當時我們被傑森約迪捉上海魔號離開時,並不確定這些進化不全的野人已經滅絕,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甚至在雨林的深處,也不會還生活著另一個部族的鬼猴或侏儒野人。
杜莫這個傢伙,平日裡看似吊兒郎當,可他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鏈條。兩艘小快艇,迎著漩渦氾濫的大河一直前進,每個人的心絃兒,也繃緊到了極限。
太陽的光芒穿透籠罩荒島的陰霾時,四周的環境已經可以看清很多,我的記憶力很好,大河深處出現多條支流後,便由我開始指揮杜莫,往一條S型水路的森林裡拐了進去。
繞過幾道彎兒,水流急勢減弱不多,船下黃泥湯般的水面,漂浮著很多枯枝敗葉,偶爾會看到幾條體型很大的草魚,半死不活地翻白上來,它們顯然是在水底受了重創,這會兒只要有人用鉤杆兒或網兜去撈,肉肥脂厚的野味兒唾手可得。
“前面就是山澗的峽谷溪道,趁著這會兒水勢高漲,咱們可以一直往裡開,遇到特殊地段,我會提前通知你減速,爭取慢而平穩地渡過。”一邊對杜莫說著,我心裡一邊琢磨。
這條山澗兩側的巖壁上,總共藏有八個寶箱,其中七個寶箱,是在侏儒野人私藏進大樹冠後,半夜被我打死兩名看守,偷偷轉移過來,之後藏在了百米高的巖壁縫隙中。
還有一個寶箱,是在我和伊涼、蘆雅她們用迫擊炮和狙擊步槍襲擊侏儒野人村落後,從他們懸掛在大樹上的巢穴裡找來。
原本獲得了兩箱,一個箱子裝滿黃金,另一個箱子是璀璨的寶石,為了方便運輸和藏匿,我把它們合放進一個箱子,藏在了山澗峽溪最深處的巖壁上。
現在看來,當初可真是明智之舉,幸好留了這一手,不然的話,八個寶箱全部放在一起,那懸鴉分走一半的數額可就大破天了。
兩艘快艇順著溪澗緩緩前進,經過我藏有七個寶箱的巖壁時,我心裡格外坦然。因為除了我自己,以及當時被打死的兩個侏儒野人看守,沒人再會知道,巖壁百米高的雜草亂樹間,居然藏有七個寶箱。
如果當初伊涼和池春也知道我藏寶箱的事情,她們這會兒多會面容緊張,眼睛不住上面的巖壁觀望,顯得極不自然。懸鴉是何等察言觀色的傢伙,他肯定要起疑心,回頭抽個空擋,和小珊瑚偷偷攀上去找尋。
哪怕花費幾天的時間,翻遍這一帶的石頭縫隙,一旦發現那七個寶箱,這將是何等的意外收穫。對我而言,又將會是何等沉重的損失。
兩艘快艇不斷向裡深入,經過怪石嶙峋和草木茂盛的地段,我便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兩側,說實話,在我的內心深處,還保留著對鬼猴的恐懼,以及侏儒野人那可以擊穿人頭顱的小短弓。
小珊瑚的駕船技術很好,他一路緊緊跟隨杜莫的快艇,始終沒有掉隊,隨著小快艇的不斷深入,懸鴉的眼神兒裡,也愈發顯得平靜。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