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環視一圈房間的佈置,最後將目光集中在蓬頭垢面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紀小瞳身上,二話不說把她從床上拎起,在袁弘彗的大喊中徑直拖出了大門。
一路上,紀小瞳都處於昏睡階段,呼嚕打的震天響,夏河嫌棄不已,趁著紅燈的檔口毫不留情的在她耳邊播放《義勇軍進行曲》,紀小瞳被嚇得一骨碌跳起來,差點撞在天花頂上。
反應過來後她衝著夏河大聲嚷嚷:“老闆,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還有,你是怎麼把我帶出來的,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除了錢你還對什麼有感覺?”夏河一個大轉彎,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大酒店前。
紀小瞳恍恍惚惚的下了車,剛要跟著夏河走進酒店,卻被兩位門童擋在了門外:“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裡不接待衣冠不整人士。”
鏡子裡的那個人一頭堪比鳥巢的被雷劈的髮型,一套粉紅色HelloKitty的睡衣,腳上歪歪扭扭的穿著嫩綠色的夾腳拖鞋……哎喲媽呀,這怨婦樣的丐幫幫主是誰?!
紀小瞳差點沒被自己氣得暈過去。
“這位小姐是我帶來的,一會兒就去換衣服。”好戲終於看夠了,心情不錯的夏河這才出聲,大手一揮就帶著紀小瞳名正言順的進來了,還招來門童尊敬的九十度彎腰鞠躬。
看著這酒店的方方面面,紀小瞳是不是的發出沒見過世面的驚歎聲,惹來不少人的側目,紀小瞳燦燦一笑,生怕給夏河丟了面子,於是只能剋制住內心的慾望,擺出一副貴婦人的架勢,只不過今天這位貴婦人忘記換衣服了。
“老闆,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紀小瞳東摸摸西碰碰,反正酒店是他開的碰壞了也沒事。
夏河勾起一抹笑容,“進行我們的結婚典禮。”
話音剛落,一大群人從四面八方湧現出來,在紀小瞳還沒反應過來時就不知道被哪個人推到了一間小黑屋內,隨後,她只感覺從頭到腳都被人圍住,脫她衣服的,往她臉上塗脂抹粉的,各個行當分工明確,她只能像玩偶一樣任人擺佈,天旋地轉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紀小瞳被推到鏡子前時,整個人還處在昏昏沉沉的狀態,只迷迷糊糊的看見鏡子裡的那個人穿著潔白的拖地婚紗,臉頰紅撲撲的,妝容淡淡的,就是粘在眼睛上的假睫毛有點不舒服。就說嘛,她只要稍微打扮一下還是很拿得出手的!紀小瞳得意洋洋地在鏡子前轉了幾個圈,直到差點被裙襬絆倒才作罷。
距離典禮開始還有些時間,紀小瞳想要到處轉轉,可無奈這婚紗太長,即便她拉著裙襬也還是不太方便。紀小瞳探出頭,看了看大廳內的情況。哇塞,不愧是財大氣粗的夏氏,整個酒店幾乎全被包下來了,粗略看上去就有幾百桌的樣子,而且前來參加婚宴的人都是盛裝出席……紀小瞳哭喪著一張臉,兩腿直打顫。
她不幹了行不行?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她今天的伴娘——據說是夏河公司的某助理,反正她是不認識,急急忙忙的拉著紀小瞳跑去另一扇門,趁著最後的時間加油打氣:“這場戲無論如何都要演好,既然夏總相信你就說明你一定可以的!去吧,皮卡丘!”
迎著結婚進行曲,手執捧花的新娘面帶微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紅毯的另一端,接受著賓客們發自內心的祝福,新娘微低著頭,似在嬌羞。紅毯另一端,新郎眼裡盛滿期盼之情,伸出右手,將新娘的手緊緊牽起,兩人相視一笑。
這場婚宴不設司儀,由於新郎家信奉耶穌,所以請來了一名德高望重的牧師念詞。
紀小瞳皮笑肉不笑,不動聲色的掐了一把夏河,“老闆,你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要陪著你演戲。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趕緊結束這場鬧劇,然後回家睡覺!”
被掐了一把的夏河微笑以對,“我說過領完證的兩天後就要舉辦結婚典禮了啊,是你自己沒聽清楚而已。還有,主桌上我奶奶在,記得等會兒去和她打個招呼。”
本想看一眼迄今為止還沒有見過見過一次的他奶奶,卻被牧師嚴厲的打斷:“請雙方新人集中注意力,結婚是個很嚴肅的事兒,不是兒戲。”
果然是天天在教堂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紀小瞳不服氣的哼了哼,雖然很輕但夏河還是聽到了,牙咬切齒的低吼了一句:“哼什麼哼,給我走點心!”
“夏河先生,請問你願不願意娶尹菁小姐為妻?不管貧窮或者富貴,健康或者疾病,美麗或者醜陋,你都願意一輩子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