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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看著最後一個大漢舉著酒杯一頭倒在桌子上,常雲成放下酒碗,結束了這次的酒宴。

天已經微微發白了。

屋子裡小兵打了水。常雲成靠在椅背上閉著眼似睡非睡的泡腳。

又一個隨侍的兵進來了,抱著一個包袱。

“大人,您的家信從漠北那邊轉過來了。”他低聲說道。

這一次臨時抽調協同監軍匆忙,知道的人不多。自然也不可能通知家裡。

常雲成嗯了聲。

小兵將包袱放在桌子上,解開。

常雲成閉著眼隨手摸了一個拿過來拆開,睜開眼。

最先一張紙飄出來。常雲成忙接住。待看到上面竟然是一個女子的小像,便立刻鬆開手。

紙張落入洗腳盆裡,瞬時溼透。

常雲成抬腳。

“端下去吧。”他說道。

小兵忙端著出去了。

這邊常雲成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抽出寫有字的信看了眼。

果然是謝氏寫來再次要他定親的話。

常雲成將信扔回去,再看桌子上的那些。

“都是家裡來的?”他問道。

小兵點點頭。

都是永慶府來的那自然便是家裡的吧。

“拿下去吧,以後別給我拿來了。”常雲成說道,沒有半點心情看,就那樣溼著腳有些不穩的向床邊走去。

小兵忙伸手攙扶。被常雲成推開。

“滾,滾。”他帶著幾分不耐煩喝道。

世子爺喝了酒會喜怒不定,小兵們都知道了,聞言忙收拾了桌上的信退下了。

常雲成一頭栽在床上,因為酒意上頭,腹中如火燒,渾身難受,不由抱緊了被子。

屋子裡安靜異常,濛濛白光罩在室內,隱隱有男人低低的呢喃聲。

月娘…。

齊月娘…

“齊月娘?是誰?”德慶公府,得知範藝林來訪而忙出來接見的男子皺眉,一臉茫然。

“哎呀,陳五,你故意的是不是?”範藝林急道,看了眼一旁的李桐,覺得很沒面子。

德慶公的小孫子,陳五少爺,可不是如同範藝林一般的人。

“我故意什麼啊。”他沒好氣的說道,“你這酒囊飯袋一大早跑來找我做什麼?我可沒空跟你胡鬧。”

範藝林氣的用茶杯要砸他。

“我說陳五,這幾天不見你瞧你德行。”他喊道,“忘了自己以前什麼樣了?才進禮部幾天,不就是進去給人跑腿嗎?就人五人六的,嘿,你真叫五哎哈哈哈。。”

眼瞅兩人一句正話沒有就要打起來,李桐忙勸解。

“你姑姑不是回來了嗎?跟你姑姑一起回來的那個。”範藝林甩甩袖子說道。

陳五愣了下。

“哦,哦,那個人啊。”他總算明白了,看著範藝林又有些好奇,“那個人叫齊月娘啊?”

正端著茶杯喝茶的範藝林一口噴出來。

“陳五,這是誰家啊?來你們家不是來我家!”他瞪眼說道。

“沒來我們家。”陳五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啊?

範藝林和李桐對視一眼。

告知範藝林陳氏的住處,陳五送客就急忙忙的跑到後院。

“祖母,祖母。”他喊道,“我知道小姑姑帶回來的人是誰了。”

陳方氏正半睡半醒的打盹,聞言機靈過來。

“是誰?”她問道。

“是定西侯府的少夫人,前少夫人。”陳五說道。

屋子裡的相陪的媳婦們也恍然。

因為離的遠,陳氏也幾乎不跟家裡人來往,所以對定西候府的事她們一點也不熟悉,只知道定西候老夫人給世子娶了個乞丐兒媳婦,為此更讓陳方氏覺得把雪娘嫁到那樣不著調的人家而大哭一場,至於之後,她們自然懶得也無心去過問定西侯府的事,丟人還不夠呢。

“是她啊。”

“是個乞丐?”

“竟然還是大夫?”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前一段防治癘疫的那個。。”

“沒錯就是她,那個千金堂不是她買下的嗎?所以這次立了大功呢。。”

“。。那醫術果然很好嗎?”

“。。不是吧,其實是千金堂的功勞吧,她是掌櫃的,所以也沾了光吧。。”

她們紛紛說道,屋子裡熱鬧起來。